工作后,似乎还见过一次的。
不晓得为什么他老相得厉害,又瘦又憔悴,像一棵被雷击过的树,只剩了主干,里边还是黑炭。
但是他的眼睛却奇特的明亮,衬在那副枝干上有点吓人。
那时候,她好像正站在冰箱前,找吃的。
拿了酸奶,回过身,突然看到门边的他,吓一大跳。
他手里拎了一个黑色的大袋,里面有淅沥桫椤的声音。
应该是大闸蟹,许姨说这日要请周岁安吃大闸蟹的。
她朝他尴尬地笑笑,经过他身边走了。
那个晚上,她家很热闹,四个人围桌吃蟹。
笑语喧哗。
那个买蟹的人却不知在哪里。
静好吃着吃着,似乎问了许姨一句:“你那个哑巴亲戚呢?怎么不叫来一起吃。”
许姨说,“他上不了台面。
拘束得难受。”
又说,“这蟹是正宗阳澄湖的,知道你爱吃,他叫政府的朋友专门弄的。”
静好好像笑了,“他哪来政府的朋友?”
许姨也笑,“他在那边看车,时间久了,总会识得几个的。
不是什么大人物。”
蟹。
是的,她记得童年去孃孃家时,他曾给她煮过海蟹。
记得当时,她边吃边挑剔,海蟹不如河蟹。
河蟹的黄、膏可好吃了。
他曾许诺,下次给她买河蟹吃。
这些琐细,现在回味起来,幡然有了新的味道,让她觉得苦涩。
“许姨,你怎么不告诉我?”
许姨说:“我那会哪里知道他是你孃孃的儿子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大哥哥17岁在矿难中死去了吗?”
静好情急问。
在孃孃和许姨共同回忆中,静好才得知了大哥哥“起死回生”
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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