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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边的光线已经隐晦地出来了。
大约4、5点钟了。
他挪去朗园,要找周岁安,还钥匙。
站在楼道口,他看到了哑巴。
哑巴遽然瞅到他很慌张。
钟羽说:“你不会真觉得我会去做那等荒唐事。”
哑巴呼吸很重。
默默地,返身走远了。
他想,连哑巴都不谅解他了。
他上去,刚到门口,楼梯响起脚步,周岁安回了。
他眼睛肿着,大概跟他一样在外游荡了一晚,没有办法逃过良心的审判。
钟羽等他一步步无比沉重地上了楼,把钥匙奉上。
周岁安的拳头重重抵在了他胸口。
他没防备,一个后仰,摔倒在地,又扑簌簌滚下楼梯。
后果很严重,他身上、腿上,各缝了5针。
钟羽与周岁安自此形同仇人。
那是他们最黑暗的日子。
人的一生往往为一个偶然事件改变,他们的生命就磕在这件事上了。
32
哑巴越来越瘦。
以前虽然腰椎不好,身体佝偻,但是体格也还算强健。
但是现在,眼窝深陷,两颧高耸,走路飘忽,越来越行同鬼魅。
只有一点跟以前不一样,眼窝里有灼灼的火。
聚着狂热以及与狂热同样烈度的忧伤。
哑巴有了心事,但是无人关心。
这样一个行同草芥的人又有谁愿意费神去关心。
半年后,钟羽决定去广州。
走前,他去跟哑巴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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