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唇焦目赤,神智昏瞀,生生给折磨成根烧火棍子,只又问他如何了。
他复又喃道:
“烧焦了。”
“那便烧着吧。”
我觉得,这烧焦其实焦得甚好。
本仙姑实在怕他烧醒了,发现浑身上下给我摸了个通透后,要死觅活的模样。
其实,本仙姑已尽量不摸了。
但若说出来,恐怕这人不信,反而衬得本仙姑有些猥琐。
须知这碌碌凡世,不是哪个都能如本仙姑一般,由里到外落落大方的。
趁着他精神好些的时候,我又问他出口的事。
温玉渲说:“这坛子里的妖障极有可能是某个上古阵法,需有天眼的神通,才能勘破。
以我的能力,便是未受伤之前,也是束手无策。”
我自飞升后在天界苦苦修炼这许多年,依然无法开启天眼。
现下听到这个词,如同听到什么虚幻缥缈之物。
“这么说,我们是没法出去了?”
温玉渲苦笑道:“也不是,假如大师兄、二师兄能回来……”
我颓丧道:“难不成你的大师兄、二师兄开了天眼?”
温玉渲竟点头,“正是。”
我呆了很长时间不知说什么,让我郁结的是这男人竟一副不似在吹牛的样子。
静了好久,温玉渲会时不时将头往我这里扭过来一下,神情古怪。
之后我还是不死心,又四处转了一圈。
这一次观察得比上次还要认真,可结果还是一样。
上空乌云罩顶,应是坛口的位置严丝合缝,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抱膝而坐,长吁短叹。
猛然间如有感应,一抬头,上空森云雾罩之处,有一人持灯缓缓而行。
那人纤瘦高挑,面貌俊美。
隔得这么远,我竟能真真切切地看到,他握灯的手,修长优雅。
穿了件白袍,一绺黑发垂到胸前,当真云衣冉冉,青丝如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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