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封这个自给自足的地方,壮年男子是一家的顶梁柱。
真当了兵,小家也算是完了。
所以四处都能听见摔门声、吆喝声、哭喊声。
好端端个天封城,竟成了人间炼狱。
刘盈一路走着,心中越来越冷。
“官爷,官爷,不要抓我家相公啊,他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巷口处,年轻的少妇哭得双眼和兔子似的,悲声哀求。
“征兵是摄政王的意思,不想当兵去和摄政王说!
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官兵们粗暴地将壮年汉子抓起,不耐烦地踢开哭得妆容模糊的小娘子,大步朝下一家走去。
刘盈连忙扶起少妇。
对方抱着年弱的孩子,娘俩哭得天昏地暗。
刘盈心中忍不住一缩,“天封不是不参合东夏的事?如今为何忽然征起兵来了?”
“还不是摄政王搞的鬼!
他来了天封,住在城主府上!
来便来,偏偏要带两千兵丁走。
这天封才多少人啊,两千的兵,这不是要毁了天封嘛!”
说着,那少妇喊着“相公”
,又哭了起来。
如今东夏,有这么一位人物,他出身显赫,文足赋三都,武能平四海。
往小的说,他剿过令汝阴百姓寝食难安的山贼流寇,往大里说,他率兵平过乱,镇守边疆。
数十年来,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大人物,近年来似乎安泰下来。
他在皇城寻了一方地儿,整日里专司种花养草,倒似个花农。
一开始,还有朝臣战战兢兢,都道他安逸下来,指不定图谋什么大事。
毕竟幼皇年弱,这朝堂看似安定,君臣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正是一触即发的危险。
而这位人物,功高震主,腹内打着主意,谁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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