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陵说‘文章憎命达’,我终于懂了。”
三秀听程笑卿这么说,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祥。
正想着,忽听见程笑卿又开了口?
“那天你在抹云楼找的,就是瓶娘吧?那个瘦小的女子。
你给她化了妆?”
三秀承认了。
“……是我过去轻狂了。
想来她有她的苦衷。
不过她那样谋生终非长久之计。
——我会给她写几支新曲的。”
这时牢头催将起来。
三秀便告别了程笑卿,跟着牢头到了外面。
临走,三秀又给了牢头一笔谢钱。
牢头接过钱,左右看看无人,方才低声道:“这人,可惜啊。”
三秀隐隐觉得这事不寻常,遂追问了下去。
牢头道:“京里的冯府,冯大公子,你可知道?”
“冯大公子告了他?”
“告?哪里能告!
三月二十五晚上,冯大公子就死了!
这才拿了他。”
三秀大惊。
三秀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监牢回来的。
总之等到她一路浑浑噩噩地回来,抬起头,已经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住所。
恰是正午时候,天光耀眼。
小院还是原来的小院,四望空荡荡的,父亲不在,大师兄也不在,邻人家正在动炊,香味远远飘了来。
无人可商量,三秀也没更衣,便抱膝在槐树下独自思索起这件事。
程笑卿说事关陶小姐。
这么看来,他是替陶家人仗义,却又不愿声张,连班主也不肯告诉。
他也不肯将这事告诉陶小姐,向她邀取芳心。
这确像程大夫的为人。
轮他吃几天苦头,他也愿意认了。
只是在牢中的他,还不知自己已经扯进了一桩人命官司。
想必是官府查到了那天送别的情形,留心起程笑卿和他之间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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