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美樱:“……”
程杳这团软棉花,她总是捏不住。
刚才钟云山那老混蛋在电话里骂她把程杳带坏了,其实还真是冤枉了她。
事实上,她管着程杳五六年了,到现在也没管好,她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啊。
俞美樱直想揍程杳一顿,把她脑子里的坑揍平了最好。
可是程杳这副瘦兮兮的样子,恐怕连她一拳都受不住。
“真服了你。”
俞美樱咬咬牙,咽下满腹郁气。
程杳笑了一下,松开手:“挺晚了,在我这儿过夜吗?”
俞美樱白了她一眼,瞥着陈觅言,后者面色严肃,正目光深沉地看着程杳。
俞美樱扯唇嗤了一声,说:“我脑子没坑,你难得带男人回来,我傻了才坏你好事。”
说着转身就走,临上车前回过头对程杳放话,“账我明天跟你算,另外我已经约了封医生,你不见也得见。”
程杳的确想说“不见”
,可是俞美樱不给她机会,关上车门就走了。
看着俞美樱的车从视野里消失,程杳的心情控制不住地烦躁起来。
陈觅言走近了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见医生?”
程杳心烦气燥,扭头看他:“关你什么事?”
☆、恶劣
话一出口,程杳就后悔了。
她低下头,没去看陈觅言。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陈觅言的声音。
“对不起。”
他的语气有点僵硬,说完就转身去车里,就在程杳以为他要上车走了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把手里拿的袋子递给程杳。
那里面是他买的药水和纱布。
程杳一瞬间觉得自己恶劣得令人发指。
明明这些年里,她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人,冷感、寡淡、暴躁,情绪无常到难以自制,没有几个人能忍受这样糟糕的她。
虽然已经自厌到极处,但以前除了俞美樱,她似乎从没在面对别人时有这么明显的感觉。
程杳伸手接过袋子,犹豫该说些什么时,陈觅言就那么走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冷清的路灯下,程杳叹了口气。
——
陈觅言驱车沿着昭阳路往回走,回到住处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钟,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开了灯,在玄关处换鞋,一个圆乎乎的团状物奔过来,轻轻蹭他的脚踝。
竟然是一向嗜睡如命的Robby。
陈觅言很惊讶,蹲下来摸摸它:“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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