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凌浅根本不相信地回答。
疲倦神色没有改变,在这件事情上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为父亲狡辩的说法。
如果真的有感情,为什么要在出狱后扔下他们不管?
「那个时候,他们只是太年轻……不懂得面对。
」舒承明叹口气道。
凌浅咬着手里的那块绿豆冰,眼神受伤地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太年轻,不懂得面对……
他跟范宜景也是那样吗?所有感情,都不过就那样吗?
夏天,是最光亮的季节。
可是为什么只要一秒离开了范宜景的身边,他就看不到光。
范宜景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凌浅。
自从那天凌浅帮他清洗过身体,他红着脸在凌浅面前吃完那份早餐后,凌浅就再也没来过了。
范宜景觉得自己又是被那个烂货耍了,因为那天在那样的情况下,凌浅都没有侵犯他。
只是不断地翻来覆去地吻他,吻到他丰盛薄嫩的粉唇肿了起来,吻得他全身都是红色吻痕。
那些吻痕像是凌浅在他身上种出的鲜艳草莓,一块块地,甜美地在他身上刻下了属于凌浅的印记。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就慢慢地消逝了。
让他不舍地期盼,要是它们能一直留着就好了。
再次相遇,凌浅虽然不如往日那样死撑着在他面前装嚣张,可是还是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伤痕里有一部分始终不能被他触摸到呢?
范宜景不懂,他都把体温传递给他了,他应该可以勇敢在他面前勇敢难过了吧?怎么还是要躲呢?
黄昏五点,他又跟往常一样下了班,走出办公室,脱掉在冷气房里穿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在政府的写字楼下拿出安全帽,骑机车回家。
明天他不用上班,因为他要去考司法考试。
他的考试笔记都是凌浅体贴地为他摘抄的,凌浅自己有唱片公司的事要忙,还几天不睡地为他整理笔记。
一起念法科的时候,凌浅的成绩其实比他还要好。
深夜里,他对着那些笔记,想念凌浅的脸。
思忖为什么那个烂货有他公寓的钥匙,后来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发现他为那个烂货自慰的肮脏事情,就不再喜欢他了吗?
那个烂货以前最喜欢说的什么结婚、生小孩一类的,现在怎么都不讲了?
做了大明星,就嫌范宜景这样的小职员不实在了吗?
迎着落日的余温,范宜景眯起了眼,在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凌浅又很突然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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