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在无聊的日子里经常吵架,之后再经常和好。
偶尔去城隍庙开房,在房间里像男同志一样脱光了相互爱抚自己的身体,但是却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也从不开口承认他们之间是有爱在存在。
凌浅其实很清楚为什么范宜景要一直倔强地抵触与他发生真正的性关系,因为慎重对待将来、下定决心要去做律师的范宜景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根本不适合做他这种烂人的马子。
再说他也从未真的跟范宜景示过爱,因为凌浅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在遇到范宜景之前,他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但此生向来习惯孤单的他唯独只是放心倚赖了范宜景一个人,而且还一直害怕那样的倚赖会给范宜景带来伤害。
有的时候,他真的好困惑,根本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再上前去靠近范宜景,因为自己是那么的不正常。
凌浅眨了眨眼,想起在床上,范宜景那张倔强的不受他驯服的脸,愤恨地将吸到一半的烟扔到岸边,不再在水面上随意地飘浮,剧烈地翻身跃进水里,振臂游了十几个来回,再抬头出水,发现天空骄阳还是那般如火。
泡在水里的他对着那些剧烈炙热的光咬牙。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把一切要来的残酷将来,狂放到一光年以外。
T大暑假来临后,范宜景如愿在S市最有名的律师楚扬的个人律师事务所里找到了一份暑期工实习。
他很看重这份机会,家里的父母也很支援他,认为过了这个夏天,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就可以做个出色的辩护律师了,成为一个社会精英。
跟着事务所里的各位前辈一起外出办事时,范宜景摘下了鼻子上的闪亮鼻钉,不再穿休闲T恤和球鞋,经常是衬衫、西裤、公事包,打扮很正式地进出事务所。
那个暑假,他很用功。
在事务所里就算只是被分配去干些打杂的活,他也情愿留到深夜,没有再去跟凌浅厮混。
深夜下班骑机车回家,路过外环路一盏盏的街灯,寂寞公路上,再也没有凌浅的身影行在他前面。
凌浅后来也没有再为他存钱,整天仍然是跟那帮流里流气的乐手厮混,就连对毕业后工作的事情都兴致索然。
他想,他喜欢那个烂货没错,可是就算还是继续每天跟那个烂货混在一起,但青春散场后,他们的未来呢?
所以即使心生寂寞,他也明白,他跟凌浅根本是不同类型的人。
他不该再去追逐他了。
周二这天,他独自留在律师事务所的资料室里整理卷宗,要整理结束的时候一看时间,发现快十一点了,整个事务所里的人好像都走光了。
收拾完自己东西,打算离开之前,他瞥见会议室还有苍白的灯光在亮,以为是谁临走的时候忘记了关。
挎着公事包走过去,准备进门熄灭这最后一盏灯。
刚站定在门口,眼前的景象即刻就令他后悔了……他根本不该走过来的。
「敦志,哈……敦志,不要折磨我了。
让、让……我射。
我,我求你了……」宁静的会议室里,一个急迫呼吸着的男人正在被另外一个男人按在墙角野蛮侵犯。
双腿大打开,腾空被人抱着插入,口中不断地喘出不成句的哀求。
「哈……那里,那里不行了……」像是在范宜景来之前就已经哀求了很久,声音都被折磨得沙哑悲戚了。
被那样为难着发出淫乱喘息的男人是范宜景的一个律师前辈,叫做姚可谦。
拿的是美国知名大学的法律文凭,能力也极为优秀,跟事务所的老板楚扬关系很好。
前不久他被调去了政府做事,让范宜景这群工读生羡慕到了极点,因为他那么年轻就升职做了本市的政府检控官。
范宜景心里面很有把他当作自己偶像的意思,之前还曾跟他外出上过一次庭,极为佩服他在法庭上的专业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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