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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榻上下来的瞬间,吴名就将旁边案几上挑灯芯用的青铜小刀抓在了手里。
蠢直的壮汉转过身来,吴名已捏着小刀回到他的身后,并将小刀贴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吴名的本意是想用小刀将他割喉,但他高估了这年代普通青铜器的锐利程度。
壮汉转头的时候,小刀准确地划过了他的脖颈,却没能对他产生任何伤害。
靠!
吴名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不再耍什么技术,放出灵力,改割为捅,再一次将刀尖刺向壮汉脖颈。
壮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之前只觉得脖间一凉,然后就看到吴名竟然站在他的身后,正想耗费点脑汁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吴名手中的小刀突然泛起了寒光,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又传来凉意——
“咯、咯、咯……”
壮汉想要叫喊却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脖颈,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脖子,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
“啊——”
另一个壮汉不由惊叫,然而尚未将音量拉高到足以传出房屋的程度,吴名便将小刀掷入了他的脖颈。
惊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身体摔倒的声响。
旁边的阮大郎已经吓呆了,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向后退去。
“你、你……你怎么能……”
“两个奴婢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吴名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拿回小刀,然后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走到阮大郎的身边,咧嘴一笑,“放心,不杀你。”
“你当然不敢……啊……”
阮大郎话未说完就被吴名一刀刺入大腿,惨叫还未叫完全又被吴名用不知从那撕下来的破布塞住了嘴巴。
不等他再做什么,两条臂膀又被卸了下来,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把他痛得满眼是泪。
“放心,不杀你。”
吴名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心想,你弟弟那么烦你,总得把你留下给他添堵才能报我夺身之仇……的一部分。
其实吴名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李代桃僵,让阮二的“好”
大哥替他出嫁。
但这念头刚一出现,吴名就想起这年月是没有盖头也没有花轿的,新郎迎亲的时候就要和新娘脸对脸,换人的话,根本瞒不过去。
“呜呜……”
阮大郎连连摇头,也不知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想说话?行。
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要是说错了话——”
吴名咧嘴一笑,将小刀在手里耍了个刀花,“呵呵。”
阮大郎打了个冷战,本就难看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糟糕。
吴名抬手在阮大郎的腿上点了两下,用灵力封住他腿上穴道,为他暂时性地止血止疼,然后伸手拽掉他嘴里的破布,挑眉问道:“先说一说我这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就像你说的,我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阮大郎又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路上,赶忙奋力撇清,“我是反对的,但阿爷不敢违逆郡守,这才允了这场婚事!”
阿爷?
吴名皱了皱眉,使劲想了想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指阮家兄弟的父亲,而就这个称呼来看,如果这里真是秦朝,那此地应属北域,至少远离中原。
对了,就他刚来时看到的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树木种类,这里确实不是南方,更像是黄河以北的某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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