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收起心思,这种糊弄人的把式对他无用。
夜半吹箫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好兴致,真是好兴致。
孟星河大声笑了几句,冲身后高声道:“吹萧的美女,你这般卖力的表演,只怕要招来色鬼光顾哦。”
孟少爷的嗓门又大又响,比夜鸦还难听的叫声,顿时打破了宁静的夜空。
他一句话居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后面的葫芦丝声已经停顿。
吹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刚才没少起鸡皮疙瘩。
又向后面吼了几句,四周空荡荡的,只剩山涧厉风刮过的声音,沙沙作响。
孟星河感觉从头到脚一股彻底的寒意袭来。
不行,老子先赶回去,别到时候薛施雨治好了,老子又躺下了,那样划不来。
跺了跺步子,孟星河大步流星往春香楼跑去。
幸好春香楼是个昼夜营业的档口,孟星河赶回去的时候,里面那种热闹的交易还在进行,贩卖的东西价格也合适,因此消费的人很多。
他一口气跑上二楼,环儿被他的推门声惊醒,迷糊道:“孟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再过一刻钟就要天亮了。”
那就是说老子出去了四个时辰?捏着手里那小瓶无垠水,孟星河第一次感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他也不作追究。
找来瓷碗,先放入珍珠粉,然后将瓶子里的无垠水倒入,调和均匀后,来到薛施雨的床前。
“对了环儿,我出去的时候,施雨姑娘有没有醒过来?”
就像小孩玩稀泥那样,将碗中亮晶晶的透着寒气的混合物仔细的涂在薛施雨的脸蛋上。
入手处,凉幽幽的湿润传入指尖,就像大热天抓住一根冰棍解暑那样凉快。
环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长衫,递给全身湿透的孟星河道:“孟公子走后,小姐又咳了几次,吐了一些血出来,就睡下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环儿担心的说道,“孟公子快换件衣裳吧,你身上那套都被弄湿了,怕染了风寒。”
看来我还真是焦急了,就算是神药都不可能一下子就医好的。
为薛施雨画好脸上的装,看上去就像涂了一层白色的底灰。
将自己的青衫脱下,换上比较暖和的长衫后,孟星河无力的走到椅子旁直挺挺的躺下去。
睡意立刻卷来,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
前三天,薛施雨基本没有醒过。
孟星河夜出昼伏的生活,搞得他双眼顶了大大的黑眼圈在上面,看上去就像一只熊猫。
不过付出总有回报,看见薛施雨脸上的红疹一天比一天减少,久退不下的高烧也降了下来,脸上渐渐多了一丝正常的气色。
所有的痛苦与之对比,全都烟消云散。
到第五天的时候,薛施雨脸上的红疹已经消失了大半,脸色从新恢复了以前的水灵。
以至于孟星河在为她抹药的时候,停在她脸上的手,忍不住摸了几下。
不错、不错,皮肤细滑,手感比较可以,看来已经快恢复的差不多了。
孟星河打着涂药的幌子,小小占了一下便宜。
这小妞看来包养的很好,摸她的脸就像摸一块暖玉一样,真有点舍不得放开,就这样摸一辈子该多好呀。
碗中已经没有混合的药物了,孟星河的手还停在薛施雨的脸上,看样子不准备放下来。
反正环儿不再,薛施雨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多摸一会儿就当安慰自己喽。
“孟……孟,大,哥。”
声音很弱,不仔细点很难听出来。
咦——。
孟星河正忘情在薛施雨的脸上施展神工,摸脸手。
突然感觉耳边有一丝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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