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茵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而后她便放声大笑了起来,空灵的嗓音在诺大的亡人谷里,倍显苍凉。
两个守夜侍卫拔刀架于她的颈侧,示以威胁,但温兰茵却毫不在乎地往刀刃上撞去,幸而月霖手疾眼快地掷出飞镖,打开了侍卫的刀,温兰茵扑倒在地,细嫩的皮肤立时见了血痕。
“你们这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温兰茵指着周旁的两个侍卫破口大骂,“本宫无论高低贵贱都是皇后!
你们岂敢如此放肆?!”
月霖嫌她聒噪,隧命侍卫:“把嘴堵上,拖她上车。”
“放肆!
本宫是皇后,鬼王的结发妻子!
你们谁敢……唔!”
眼瞧侍卫拿的破布就要塞进自己嘴里,温兰茵直接咬上了对方胳膊,生生用牙撕下了一块肉,她吐掉口中的血腥,咧开暗红的唇角喊道:“青楼如何?清倌又如何?本宫是正妻,与那等鄙薄的贱妾怎可相提并论?!
他永远也别想爬上本宫的凤位,鬼王至今未写休书,只要本宫不死,他就永远是妾!”
“疯狗!”
另一个侍卫拎起她的领子,扬手就是一巴掌,“鬼王圣恩浩荡,才允你破例离谷,还请娘娘,好自为之!”
“娘娘?唤我‘娘娘’做什么?!
倒是前边那个称呼,听着更顺耳些。”
自嫁与萧晗六年,有几个人真心实意地唤过这声“娘娘”
?不都是捧高踩低,紧着劲儿地奉承那位妾室吗?
况且萧晗阴晴不定,她常年蜷身伏在他的脚边,与街边的疯狗,早就没什么区别了。
月霖翻身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温兰茵,不等后者看清,便一记手刀劈下,温兰茵顿时两眼翻白,晕了。
月霖接住她,将其打横抱起,而后扫视面前的两个侍卫,“装疯卖傻而已,这就把你们给唬住了?”
二者一齐躬身,异口同声:“属下无能。”
“哈哈哈哈——”
谷里忽然传出一串沙哑的笑声,月霖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只道:“无常鬼。”
暗影里走出来一个面容诡异的家伙,他总是一只眼在哭,一只眼在笑,嘴角一个耷拉,一个微翘。
无常鬼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温兰茵,而后解下自己背上的披风,盖在了温兰茵的身上,“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呐,当年鬼王被罚,那个到处求人、跟萝卜头似的小姑娘,如今办起事儿来,竟是这般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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