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还记得七岁时,素语与她在井边戏耍,推推搡搡间,锦言落进了井里,所幸衣物叠重,挂
在了井底的绳索上,闻素语慌忙尖叫,引来人救她,锦言虽性命无虞,可是素语却被母亲吊起来打
个半死,闻家上下敢怒不敢言,都怪沈氏凉薄。
锦言高烧不退,休养了半个月,每日都是寡寡闻欢
,只有她知道当自己落井的那刹那,闻素语眼睛里掩不住的笑意才是她伤心的理由。
父亲与周氏生女在前,这在娘亲来说,是耻辱,是抹不去的伤痛,她不能把父亲怎么样,可是
嫡庶有别,她却可以用尽手段对付周氏母女,对于周氏,锦言是不清楚的,她一向是站在父亲身边
哀哀切切的女子,可是闻素语眼睛里那股不甘与仇恨,却每每让她心惊,素语看着锦言的华贵衣料
与精致美食,总是会扬起不屑的眸子一闪而过。
锦言也曾对母亲说过,这样做会不会有失风范,母亲总会勃然大怒后,失神得说道,“我就是
要她们母女知道,这个家,只有我和我的女儿才是真正的主人,而她们什么也不是。”
锦言无语,因为娘亲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哪个男子不爱娇弱如水,偏偏娘亲是个倚势生娇的女
子,父亲敬重她,可是哪里寻见爱怜的影子?娘亲是寂寞的,她每日守在闺房绣的绣品,足足有几
大箱子,她说要留给自己嫁妆。
锦言苦笑,她是不会要的,因为这些是她绣给父亲的,锦言早已深
得她女红真传,如若送给情郎,一定会是锦言在烛光如豆下针针所制。
锦言推开娘的门,她还在给父亲绣制一副流云富贵牡丹图,过些日子是父亲过寿,娘亲已经在
灯下熬了好些夜晚了,看她进来,神色略有不安,慌忙藏起绣品。
“娘,别藏了,我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这是你对爹的情意,没什么见不得人。”
“娘不是怕别人看到,只是不想让你看见而已,你如今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还有这心思为你
爹绣这劳什子,岂不是叫你心寒?”
沈蕊洁拉起锦言的手,母女两人一同坐在椅榻边,那里生着暖
暖的火笼,照的屋子里暖融融的。
“娘,锦言心里自有思量,这都是命,咱们闻家也出了皇后这么金贵的人,即便以后我有什么
不幸,或许也是我的造化。”
“不,娘不许你这么说。
南靖大将军长女进宫为后三年,也逃不了宿命薨毕。
太后挑选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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