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
任意的嗓子咳哑了,低喘着求饶。
指腹下的腺体有很轻微颗粒感,没有之前那么平滑。
傅言归敢打赌,任意现在的腺体经不住一个alpha咬一口。
“受过伤?”
傅言归带着一丝玩味地开口,“所以变成了S?”
他不紧不慢说着,已经不着急在这里就地把任意办了,而是对任意信息素跌到S级这件事很有兴趣。
腺体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地方,如今被人拿捏在手,任意控制不住地全身战栗。
对傅言归的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只能沉默。
“是被谁标记过吧,然后洗掉了。”
傅言归低下头,嘴唇靠在任意耳边,声色平稳地做着猜测,“是你那个养父?”
养父这两个字刺痛了任意,他剧烈挣扎了一下,试图解释:“我是受过伤,但没有被谁标记,我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我、我现在……”
他想说他现在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和别人有染,也没心怀叵测。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傅言归也不会信。
果然,傅言归嗤笑一声,说:“对他来说没价值,那对我就有吗?”
“有。”
“愿闻其详。”
“你恨我。”
任意咬着牙,艰难吐出那些不堪的话,“我可以让你泄愤,可以……操·我。”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花园四周亮起了几盏地灯,周边安静得有些异常,任意的侧脸还被压在坐垫上。
他说完这句话,对峙的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傅言归松了手,站到了吊篮边上,看着任意慢慢起身坐起来。
傅言归不发话,任意不敢穿衣服,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做什么。
夜风有些硬,吹在身上很冷。
任意两只手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傅言归没什么兴致操他了,便小声问道:“我可以穿衣服吗?”
傅言归的半张脸藏在斑驳树影里,神色莫辨,只看得见眼底浓重的黑。
他突然转过身往外走,跨过花园边缘的一圈矮栅栏,又停下来。
再回头时脸上还是暴露了一些情绪。
“任意,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试试承受我的恨吧。”
直到傅言归的身影不见了,任意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躲过一劫。
他弯下腰,将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穿上。
经过方才一场耗费精力的对峙,任意全身发冷,脚底很软。
他独自坐在花园里好一会儿,才沿着小径走出去。
一路经过走廊、客厅,进了电梯,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都没见到一个人。
不知道是傅言归清了场还是佣人们主动回避了。
任意走得很慢,尽量挺直了身体,就算没有人看到,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已经过了饭点,机器人立在走廊尽头充电,看到任意走近,圆圆的脑袋转过来,像人类一样,触屏上的电子眼闪了闪,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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