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玄微从白蝉手里接过瑟瑟发抖的兔儿,指尖安抚地抚摸长毛:“他们跑了,你呢。
不说点什么?”
阮朝汐低头说,“我……我也开笼取了一只,抱出来廊下,摸了兔儿的毛。
兔儿跑去庭院里了……我手上粘了许多毛。”
荀玄微叹了口气,“朝汐。”
荀玄微极少当面喊她大名。
短短两个字,虽然不算训斥,胜似千百句的严厉训斥。
阮朝汐脸颊热辣辣的,低着头,歉疚地伸出手。
手里果然粘着不少长短绒毛。
“我听七娘说,紫毫笔原来是用兔毛制的……”
她小声说,“兔子虽然放跑了,但薅了一把毛下来。
我、我替坞主也制只笔?”
“有这份心就好。”
荀玄微不置可否,转开了话题。
“七娘和十二郎会留在坞里过年。
你们年纪相仿,今晚的情形看起来……脾性也相投,可以玩在一处。
如此我倒是放心了。”
阮朝汐:“……”
“另外,阮氏壁的年礼送来了,阮大郎君专准备了一份年礼予你,会有人送去你房里。
礼单不薄,你收好了。”
“是。”
“下去歇着吧。”
温热的手掌伸过来,摸了摸她头顶发髻,最后叮嘱说,“紫毫只取背上一小撮毛,其余部位的兔毛无用。
回去多用些皂角,把兔毛洗干净了。”
阮朝汐沿河回廊跑出小院,又跑出去书房,穿过庭院。
夜风呼啸着吹过,被温和责备的火辣辣的感觉终于从脸上消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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