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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萧寒砚咬紧后槽牙,抵死不认。
炭盆边气流扰动,带起了不少火星子,将屋内烘烤得很热。
宋知钰长睫轻颤,双颊被烤得通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死盯着萧寒砚。
良久,萧寒砚咬牙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在了桌上。
宣纸被对折了好几次,边已经有些卷了。
“落落……你不能这么对我……”
萧寒砚声音哽咽,眸中泛起了泪花,“你不能什么都拿走,总得……总得给我留点什么……”
宋知钰喉头一紧,他撇开目光,声音很轻,“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不是吗?”
萧寒砚似若未闻,自顾自的开口,“你对盛雨航好、对周彻安好、对苏霖也好,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苛刻?连几张纸都不肯留给我?”
“落落,我不是圣人。”
对盛雨航好是因为受了盛雨霁的嘱托,不想让盛家唯一的血脉出事。
对周彻安好是因为自小的情分,以及周彻安对他好。
对苏霖好是因为他是表哥,会护着他。
对所有人的态度宋知钰都能说出来原因,但唯独对萧寒砚,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方式去对待。
宋知钰一直很清楚,他对萧寒砚的态度时好时坏,有时候想到应州惨案会迁怒于他,有时候会因为他的态度而对他很好。
在宋知钰看来,他自己才是那个喜怒无常的人,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去迁怒他人,但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宋知钰喉头一紧,哑声道,“你走吧。”
萧寒砚没有说话,静坐在床尾,无声的表达自己的反抗。
“你说过会听话的。”
“你都不要我了,听话有用吗?”
萧寒砚抬头。
跃动的烛火照映在他脸上,加深了脸部的轮廓,萧寒砚的脸一边在光明之中,一边隐藏在黑暗里,黑沉沉的眸子微微闪动。
宋知钰避而不答,“如今沈问动作频繁,你还坐得住?”
“你都不要我了,还担心我做什么?”
萧寒砚嗓音微颤,夹杂着几分不相信。
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片刻,宋知钰冷静道,“比起你出事,我更希望死的人是沈问。”
屋内静得可怕,只剩下炭盆滋滋作响。
萧寒砚身形僵硬,脸上有伤心、失望、决绝,是宋知钰从未见过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起身,翻窗而去。
直到窗户被人从外面关上,宋知钰才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
能忍这么多天,对萧寒砚来说已经是不易了,恐怕过不了两日,他又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次翻窗过来。
翌日,宋知钰用完午膳打算小憩一会儿,突然接到阿墨的消息说盛雨航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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