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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雁栖还没反应过来,注意力就让房外的动静吸引过去,他朝留了一条缝的门口看去,正好可以看见一道身影匆匆闪过。
进入房间,走在后面的是王文也,房门也是他顺手摆弄的。
许雁栖面色一凛,追出去查看,人早就跑没影了。
转身回去时,余光看见地上的药,立马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他捡起药,质问王文也:“你故意的。”
故意等那个身影靠近后,跟他说这些话,也故意走在最后,不把房门合上。
梦境
“冤枉啊,许哥。”
王文也双手举过头顶,像是许雁栖手里拿着的不是药,而是枪,他只能举手投降,才能避免许雁栖一枪把他崩了。
不过王文也的手只是象征性地举了举,很快就放了下来,继续嬉皮笑脸地跟许雁栖说:“就算让他听见了又怎麽样,没準以后你俩还会回来感谢我呢。”
许雁栖直视王文也的眼睛,一针见血道:“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王文也噎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许雁栖刚才根本没提门外的人是谁,他自顾自地说这麽一通,不是不打自招麽。
“行啊,雁栖,多年不见,还学会了诈人,不枉我刚才叫你声许哥,愿赌服输。”
王文也满不在乎道,他但凡脸皮薄一点,当初就干不出那些事儿来。
思及过去,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王文也收起笑脸,摇头感叹:“我说你啊,当初要是有这份眼力见,我能那麽辛苦麽我。”
许雁栖却没有说话,他右手攥着那瓶药,手指在瓶身上摩挲,一遍又一遍,上面刻的字都快让他磨平了,灯光下反射出一层油光。
王文也见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拍了拍许雁栖的肩膀。
再开口,他又换了个称呼:“行了,哥们儿,都过去了,如今苦主都脱离了苦海,你别丧着一张脸,比苦主还要沉浸在过去里。
再说了,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你长这麽一张脸,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看着许雁栖不明所以,王文也不可思议道:“你别告诉我,这麽多年,就我一个人这样做过。”
事实确实如此,王文也当即“哇”
了一声,一脸惊叹:“心里突然好受了很多是怎麽回事,原来比我惨的人比比皆是,还真是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哪怕失败,也失败得明明白白。”
许雁栖瞅着王文也一秒一个表情,还有他嘴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眉头紧锁,不明白这才几年没见,对方的思维怎麽越来越跳脱了。
“别介意啊,上班之后脑子的确没以前正常了。”
王文也打着哈哈,叫人别介意,他倒一脸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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