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堂表兄弟那里,其余人听闻神皇同意,也都差不多寻好了草。
斗草开始前夕,杨令延又举手叫停,道:“比赛嘛,就要公正。
如果有人在草茎里藏什麽头发、马鬃……”
话音没落下,杨颂照、杨颂兰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站在旁边的人立刻从两亲兄弟手中夺过青草,撚开一看,果然在中空的草芯中穿了细线,藏得极为隐蔽,若非两人不打自招,轻易发现不了。
“别光看我的,也看看你们的!”
杨颂兰眉飞色舞往前扑一大步,抢过另一人的草,一搓一揉又是个作弊的。
“就说都不老实吧!
还逮我呢,每个人都要检查!”
于是你抢我的、我抢你的,初春的青草本不是什麽坚韧之物,经过数手蹂躏,还未比赛便幸存者寥寥。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下倒是公平了,未防止情况重演,杨保嗣被推举出来做督察,其他人重新寻草,磨蹭掉许多时间,才终于开始比赛。
战况正焦灼的时候,数十人蹲在地上齐声助威。
两股草茎交缠相扯,很快分出胜负,比牛毛还细的纤维落在地上,不见蹤影。
有人唏嘘,有人高兴,正感怀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明亮的笑声:
“好热闹呀!
胜负裁定了没有?”
回头看,应家子弟率先叫出“阿韵尚宫。”
女官一袭浅绛色的宫装,发上簪着鲜花,手里捧着硬笔和册子,身后两个提箱的宫女,不知拿着些什麽。
她向诸位王孙屈膝行过礼,笑盈盈道:“婢子在皇后身边服侍,难得到大王们面前讨手脚。
如何,比赛可出结果了吗?”
杨保嗣与母亲身边的得力宫人熟识,回说道:“还没有,剩几局。”
阿韵探头往赛场上看,问道:“怎麽光是看,不押宝?”
“押不押没两样。”
两个皇子对阿韵态度亲切,杨氏其他堂表兄弟也话多起来。
“就我们这些人,比一圈,赌注还回到自己手上。”
阿韵又笑道:“这巧了,婢子正带着新的消息呢。
下午的拔河——大王都还记得自己的分队吧?”
拔河分赤白两组,杨保嗣和杨麟各领一支,其余人则在入禁苑之后不久盲摸过藏有彩纸的封筒,分好了队。
阿韵继续道:“这可是百人一道观赏的呢,谁若赢了,好大一笔彩金。
大王们意下如何,觉得谁会赢、谁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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