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勒丹愣愣的仰视着骑在骏马之上的扎拉克老爷,一时间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
然而看着讷讷无言的努勒丹,扎拉克老爷的目光却只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跟随自己十数年的中心奴隶,而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普通人。
奥赞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向努勒丹的目光也不由得变得警觉起来。
“小子……你在撒谎?”
奥赞的语气变得冷冽无比,一旁的法里斯骑兵也警觉的拔出腰间的配剑,大有随时上前将努勒丹抓起来的架势。
努勒丹顿时慌了神,他跪在地上用膝盖往前挪动了几步,言辞迫切的朝着扎拉克老爷说道
“老爷!
是我啊,努勒丹啊!
您最忠实的仆人,您不认得我了吗?您看,这把,这把剑,还是老爷您当初赏赐给我的。”
努勒丹慌忙的解开腰间的配剑,连带着剑鞘双手呈在扎拉克面前,然而对于努勒丹迫切的表忠心行为,扎拉克却只冷冷的回应了一句
“是啊,奴隶,一个造谣说我死了的奴隶,一个阴谋动暴乱,将我的家产洗劫一空的奴隶!”
努勒丹闻言彻底慌了神,他语无伦次的想要向扎拉克表明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余奴隶的暴乱,甚至自己还勇敢的跑到埃米尔老爷面前,希望请得援军为扎拉克老爷报仇。
然而面对努勒丹的说辞,扎拉克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他坐在马鞍之上,目光冷漠的看着努勒丹,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件不值一文的货物。
“真是奇怪,你说你没有参与那些该死的贱奴的暴动,那为何乌格巴村逃出来的自由民寥寥无几,而你一个这样‘忠心’为主的家伙,反而会被那群贱奴忽视?”
说罢,扎拉克不再理会努勒丹的辩解,转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好声好气的朝着奥赞点头哈腰道
“埃米尔老爷,这个贱奴本是小人名下的私产,如今乌格巴村生那样的惨剧,这小子反而全须全尾的跑了出来,此事必有蹊跷,还望埃米尔老爷明察秋毫。”
奥赞看着主仆二人的闹剧,虽然他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年轻奴隶不像是说谎,应该就是想为自己的奴隶主老爷报仇才跑到自己这里来的,奥赞虽然比较赏识这样赤胆忠心的奴隶,但是理智告诉他,对方能从暴乱的乌格巴村完好无损的跑出来,说他和那些叛逆没有联系,是不可能的。
乌格巴村的惨状,自己的斥候骑兵已经讲详细的情况汇报了过来,全村的自由民家庭十室九空,各奴隶主豢养的奴隶基本上都变成了一片片被秃鹫胡狼啄食的烂肉,只有一些年轻的女性自由民和奴隶找不到下落。
眼前这小子要是说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倒还有些可信,可偏偏他身上一点伤口都看不见。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对方真的是抄着某条小路逃出生天了又能如何?一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青铜沙漠最不缺的奴隶,一边是自己麾下效忠自己的一个大地主,大奴隶主,该给谁面子还用说吗?
一个奴隶,死就死了,横竖最多十枚第纳尔的损失。
于是奥赞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身旁的两名法里斯,法里斯们会意,抽出了马鞍上的木杖,翻身下马,一把揪住了跪在地上的努勒丹,毫不留情的照着对方的的后心窝子就是狠狠地一下。
碗口粗细的木杖是专门用来惩戒不听话的奴隶的刑具,法里斯们养尊处优,一个个身强力壮,毫不收力的一棒子下去,努勒丹顿时感觉眼前白,胸口钝痛,喉咙处涌上一股甜腻,直直的扑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
奥赞和扎拉克也不再理会努勒丹,在扎拉克一路的奉承下,队伍越过了正在被狠狠抽打的努勒丹,径直进入了城堡。
队伍中所有人都没有向地上痛苦哀嚎的努勒丹投去一丝一毫多余的目光,在阿塞莱,每天都有奴隶被奴隶主活活打死,这样的事情,即便落在队伍中的奴隶战士眼中也是丝毫见怪不怪的事情。
努勒丹被狠狠抽了七八棒子,这倒不是法里斯们网开一面,而是炎热的天气让法里斯老爷们认为眼前这个低贱之人不值得自己在大太阳底下浪费自己的气力,在队伍刚刚离开后不久,法里斯们便收起来手中的棒子,狠狠一脚踢在努勒丹的心窝子上,随后一人对着努勒丹的脸吐了口唾沫,嘴里咒骂着什么,结束了这次刑罚。
法里斯们骑上战马扬长而去,忙着进入城堡享受荫蔽和凉爽的葡萄酒,留下在原地挣扎不止的努勒丹。
队伍行进后扬起的黄沙薄薄的盖了努勒丹一身,汗水和着嘴里吐出的鲜血和口水,混合着黄沙,形成了一层肮脏腥臭粘腻的薄膜,浅浅的涂抹在努勒丹上半身所有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努勒丹只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痛苦无比,但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来自内心的悲哀和痛苦却是如同附骨之蛆般深入骨髓,死死刺激着他的每一丝魂灵。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想要来找埃米尔老爷求援,想要回到乌格巴村为扎拉克老爷报仇,为自己当初的心软赎罪,可是真主却换了一个方式来让努勒丹赎清自己的罪过,老爷将他认定为了叛逆,让自己经历了苦不堪言的刑罚,可自己再怎么对那些奴隶心软,却真的没有一丝想要对扎拉克老爷不利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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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勒丹想要弯曲膝盖站起身子,然而身体的关节却顷刻间传来阵阵抗议,粗粝的沙石磨破了他的脸颊,血痂和着沙砾结成他身上的装饰,他只感觉这些血痂似乎要将自己整个身体全部板结,自己每一次想要挪动脚步活动身体,那些板结的血痂就如同崩裂的戈壁般粉碎开来,似乎想要连带着将他这个人都彻底撕碎。
努勒丹就这样在原地躺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炎热的太阳将自己的嘴皮开裂,灼灼日光将要榨干自己身体蕴藏的最后一丝水分时,意识即将离开这具躯体而去的最后瞬间,努勒丹似乎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悲号,随后这具支离破碎的身体被人吃力的抱起,将自己带离了这处几乎要将自己晒成人干的地方。
……
城堡里,参加完奥赞举办的宴会的扎拉克回到了奥赞给自己准备的房间,一进房间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在书桌前喝着葡萄酒等着自己。
见父亲回来,巴尔克连忙上前搀扶起扎拉克,一边吩咐下人给老爷倒杯茶来,一边询问起奥赞埃米尔对前往乌格巴平叛的态度。
在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复后,巴尔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随后却又忧心忡忡的询问道
“父亲,虽然埃米尔老爷答应了我们处理那帮不知死活的叛贼,可我们的财产却……之后我们该怎么继续在乌格巴立足呢?”
对于儿子的担忧,扎拉克却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父亲在撒拉纳城内也置办了一些产业,而且那个蠢货奴隶给我们通风报信之前,我就已经把一些值钱的东西和所有地契全部转移了,等到平定叛乱,奥赞大人必然也需要一些老人为自己操持乌格巴村重建的事宜,毕竟咱们的埃米尔老爷也需要税收来养活自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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