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昼露出讶色,忍不住也打量了纪时笙一眼。
他觉得今天的裴倾好像跟前几天不太一样。
纪时笙默:“……”
楼霁星意味深长地笑了。
看出谢春昼的疑惑,他解释:“他身上的气变干净了,所以你才会觉得不一样。”
谢春昼露出恍然的表情。
小月亮的办法立竿见影啊。
不过这样的裴倾留在纪时笙身边才更好。
“……”
纪时笙被吊起了好奇心,他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香蕉,“楼哥,谢哥,你们在说什麽啊。”
谢楼二人相视一笑,把平板递给了纪时笙。
纪时笙满腹疑惑地看向屏幕,一下子被吸引了视线再也移不开,满眼都是镜头右侧的裴倾。
裴倾今天穿着件深棕色外套,下面是条白色长裤,脚上踩着马丁靴,他右耳上还特地戴了枚火焰形状的耳钉,那抹豔红闪亮得让人无法忽视,衬得裴倾如同太阳神般耀眼。
那人不经意间偏头看向镜头,好像透过镜头在看另一边的纪时笙,黑色瞳孔如同一汪深邃潭水,只消一眼,让人几乎要溺毙在那漩涡里。
纪时笙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反应过来将平板倒扣放到了桌子上,脸颊抑制不住地红了。
这人怎麽,几天没见,变得妖里妖气的。
他捂着胸口,想让自己不争气狂跳的心髒变慢一点,却忍不住去想裴倾看向镜头的那一眼,更加心慌意乱。
原来这才是心动的感觉,即使只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也会心乱如麻。
也难怪自己每次被林桥靠近就会生理反胃,不是自己有问题,是人不对,是身体在警告自己,认错人了。
还好,还好自己跟林桥什麽也没有。
纪时笙捂着嘴大口喘气,缓解过快的心跳,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笙笙,”
楼霁星喊了一声,在纪时笙看过来的时候跟他认真对视,“傻狗犯了错也总得给个机会不是吗,身为主人可以惩罚他,但是现在天太冷了,流浪狗可活不了。”
他伸手锤了下正跃跃欲试要伸爪子扒拉星星的士士,擡眼看了眼外面的漫天飞雪,语气平静地称述。
纪时笙在这眼神里心跳慢慢缓了下来,他张张嘴欲言又止。
“我这山后面积雪太厚了,总也缺个清理的人。”
楼霁星看向纪时笙,静静等待他的决定。
“嗯。”
鬼使神差地,纪时笙应了声:“就让裴倾去吧。”
“嗯,这样最好,我拿‘药’换的人,总得给我做点事。”
这样也好。
纪时笙垂眸看着炉子里起起伏伏的火焰。
他没办法放下对裴倾的心结,也没办法放下裴倾,那就只能让楼哥帮自己出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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