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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呼吸不停地喷洒而来,耳尖痒痒的,仿佛一下子蔓延到了心口窝。
“以后,只给宁宁唱,好不好?”
“别生气了,我错了。”
他几乎低到了尘埃里,眉眼低垂着,耷拉着脑袋,往她这儿凑了凑,看着可怜兮兮的。
江稚宁最受不了他这一点,可能是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相,她又偏偏很吃。
他一露出这副表情,她就止不住地心软。
“你说话算话吗?要拉鈎。”
她神智有些不清明,半迷半醉的,伸出了指尖,一脸乖萌地看着他。
有些幼稚。
但却可爱到了心坎里。
徐叶谦差一点没忍住揉她的脑袋,他伸出一根手指,勾缠上她的小指,低声念着:“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江稚宁不愿意了,皱了皱眉:“不行。”
“一百年太短了。”
喝醉酒的人,也没人知道她的逻辑还在不在,徐叶谦顺应着她:“那多久?”
“一……一万年!”
她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时候,我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很轻很轻,几乎混杂在响亮的歌声中,完全听不见。
“好,一万年都不变。”
在两个大拇指盖章碰到一起的时候,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酥酥麻麻的,四肢都有些不自在。
江稚宁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像是在躲避什麽。
“江稚宁。”
他轻唤她的名字,蘸着浓稠的夜色和缠绵悱恻的雨丝。
“干什麽呀?”
小姑娘嗓音绵软,尾音像是带着勾子一样。
信号
他看着面前醉醺醺的人,眼神迷离着,浑身上下都没个骨头架子,完全靠在后面的沙发上,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了。
笑了声:“没事。”
语调充满了温柔。
就是想说,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的朋友,不惹你生气的。
他从小就沉默不爱说话,闷头做事,沉重的家庭压力不得不逼迫少年快速成长,掩藏住所有不该有的脆弱和无助,用清冷淡漠来包装自己,变得成熟,变得理性。
变得无坚不摧。
至于情感这一块,是他所缺失的,尤其是怎麽跟异性相处。
素日里,徐叶谦避之如蛇蝎。
江稚宁算的上是他,唯一一个相处这麽亲密,这麽久的异性。
那一方紧闭的空间,好像早就在不知不觉间,为一个人打开。
队长直接约了一整夜的,累了可以直接睡,大家也都是熟人,彻夜狂欢。
徐叶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人儿,“江稚宁,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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