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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没有交错,这强扭的瓜不——”
“甜”
字还没说出来,宁簌就被小神仙一句话打败了。
“可你好像很馋她唉。”
宁簌恼羞成怒,登山杖很用力地戳在石缝里,一声清脆的啪,折成两段。
一上一下大半天,除了一堆纪念品和一顿免费的斋饭外,一无所获。
玄元观没有通公交,宁簌坐在树荫下的石墩上戳着手机打车。
可从城里打车出来容易,从山旮旯头回去尤其艰难。
在苦等五分钟无果后,宁簌甚至生出一种走路出去的沖动。
但她不是徒步高手,是走半小时就能走趴的亚健康社畜。
宁簌蹙眉,低头看着列表。
不久前,陈散给她发了一条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说在加班。
再往下扒拉,都是些半生不熟的,宁簌也不好意思让她们来接。
宁簌正烦着呢,一道缺德的喇叭声响起,惊得她手机啪嗒一声落地,屏幕上多了道蛛网似的裂痕。
火冒三丈的宁簌迅速将自己的素质降到最低,可两片嘴唇一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对上了前妻姐那过分美丽——哦不,是过分憔悴的脸。
“上车。”
前妻姐冷酷地甩下两个字就降车窗,好似避着阳光直晒的吸血鬼。
宁簌愣神片刻,什麽狗屎骨气倔强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有顺风车可以搭搭,她才不想独自一个人留在荒郊野外。
再说了,她跟前妻姐没有鸡飞狗跳后的相看两厌,只有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的山崩海啸,那表面上维持一下平静还是可以的。
毕竟是校友。
宁簌把屏幕碎裂的手机往包中一丢,拖着肌肉隐隐抽搐的双腿,放弃了所有的矜持上了殷楚玉的车。
一左一右,中间是银河。
“谢谢。”
宁簌瞥了神色恹恹的殷楚玉一眼,又克制地收回视线。
双手老实地压在膝盖上,开始寻思前妻姐出现在这山脚下的原因。
难不成是她们还心有灵犀?可以庆幸吗?在分手一年多后,还能脑回路重叠,找到一丝丝的共鸣。
宁簌好奇,但没敢问。
她的指尖在膝盖上下敲动着,眼角的余光悄悄地落在殷楚玉的身上,似乎想要验证梦里的荒唐是否也在她的身上上演。
殷楚玉低头,拿出手机敲动。
宁簌看到一闪而过的音乐播放器,紧接着车载音乐便响了起来。
那曲熟悉的《白鹤飞》成功地打断了宁簌的思路,并让她的脸变成僵硬的菜色。
怪不得前妻姐没有落发出家啊,这一年由崇佛改成崇道?可为什麽是全真音乐不是正一啊!
在回城的路上,宁簌木然地听着,从《金光神咒》到亨德尔的《弥撒亚》,前妻姐的歌单贯通中西、雅俗共赏,比过去丰富许多。
被挤压的脑袋让宁簌没什麽思考的空间,她不知道第几次将视线投向殷楚玉,只是这回没离开,她问:“你怎麽在那儿啊?”
“哪儿?”
殷楚玉偏头问宁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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