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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玄奘,那又是谁呢?线索还是要在壁画上找。
山阳泽又细细端详起这壁画来,不管怎么说,地宫也算是墓室的一种,而墓道里的壁画,是一定会有主人的身份信息,哪怕这人是被镇压的,就算丑化,也必定能看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不然花费力气画了这么六幅精美的壁画,难道是为了显示匠人手艺高超么?
再仔细看了一遍,将画上所有的人物一个个数过去,又让他看出点线索来,这画里幅幅都出现的人,除了玄奘,还有一个。
这人在一干随从里出现,陪着玄奘从洛阳城出发,身上永远都是大大的一个包裹,他身上唯一能把他跟其他随从区分开来的标志,就是他身上的衣服。
跟其他人相比,他身上的衣服似乎要更宽大一些,颜色虽都是蓝色,但是这个人身上的似乎要更深一些。
但是仅仅这些事不够确定这人的身份的,特别是在里面那一位有可能还活着的前提下,万一他们冒冒失失开了门,然后发现一个对付不了的老妖怪怎么办?
毕竟佛塔虽然是在唐代修的,但是并不代表里面那一位就是唐代才开始作恶的。
虽然山阳泽对自己自信满满,但是陪着下来的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一旦有个什么疏忽,就不太美妙了。
所以还是得再找找。
壁画里的人脸都长的差不多,况且这么几百年过去,又是在如此隐秘的一个地宫,史书上也不会记载玄奘法师的随行人员,充其量也就是“随行数十人”
这种说法。
山阳泽又看了一圈,停在了最后一幅壁画面前。
这幅壁画里描述的是玄奘法师回洛阳的场景,里面一共只有三个人,是所有壁画里人数最少的一张。
身形最为高大,脸上带笑的是皇帝,应该就是唐太宗了,他亲手扶起行礼的玄奘法师,旁边还站了个人,就是方才那位衣服与众随从不同的那一位。
这人很是奇怪,在山阳泽的印象里,但凡出现皇帝的画中,所有人的头都是底下来的,甚至连腰也是弯的,但是这个人却没有,他目光注视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甚至背也没有弯下。
山阳泽越发的好奇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变化,这人肩上的包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肩上画了一片小小的羽毛。
“羽毛?”
山阳泽想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初唐时期有什么人跟鸟有关。
不过听见羽毛两字,燕赤霞“嗯?”
了一声,也转到这最后一幅壁画前了,他盯着羽毛看了许久,又将六幅壁画里的这人仔细看了一遍,不是特别确定的说:“这人……似乎是个道门中人。”
“道士?”
山阳泽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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