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耐烦的“关你屁事”
,不是敷衍的“嗯”
,居然是听话的“好”
?
这倒给沈洲整不会了。
有种捡了一只龇牙咧嘴的流浪猫无论怎么讨好都挨挠,突然有一天它就乖乖趴下任你摸了的感觉。
怎么说呢,比起相信是自己驯服了它,其实更担心它是生病了没力气挣扎、或者在暗自蓄力打算出其不意给你一下。
沈洲心神不宁的,找补似的加了一句:“学习……学习也别落下!”
说完溜回了客厅,只听见厨房里燃气灶开火的声音。
宋涸给锅里添了油,等油热后把洗好的菜下进油锅,滋啦一声开始翻炒,明火的热度烘得手臂发烫,手心却还是刚刚浸过冷水的湿凉。
他转身去找调味料,拎在手里的锅铲打滑了一下,终于还是觉得烦了。
什么恋爱、什么学习……就是宋祁也从来不过问这些。
宋涸安分守己时宋祁仿若不存在,同处一片屋檐下,宋祁的视线仅仅胶着在徐一玲一个人身上,只有宋涸闯祸了宋祁才知道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转头还能笑着在饭桌上给宋涸夹他爱吃的菜。
好像宋涸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动怒,这种温柔和大度跟他给予班上同学的没什么两样。
宋涸感受到的父爱过于包容伟大,反倒显得轻如鸿毛、几近于无。
反观那人,自诩他爸爸的学生、他的室友、他的表哥,无论哪个身份都不够份量来支使他的生活,却总是自作主张、乐此不疲。
宋涸现在的感觉好奇怪,莫名其妙地烦,烦那人的自以为是,烦那人的轻描淡写,又烦自己为什么要烦。
他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态有些混乱,某些情绪来得很迷惑,他隐隐察觉到不对的苗头,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
像陷入繁杂纠缠的毛线团,他想横冲直撞突破束缚,结果身上杂乱的线条越勒越紧。
究其本源,全都怪沈洲。
——他是毛线团的始端。
一旁的沈洲哪知道宋涸这些心理活动,他还在烦恼那篇卡得他想死的炖肉章节究竟该怎么写。
吃完饭冲回卧室继续要死不活地码字更新,改来改去总觉得干巴巴的没有灵魂,最后还是熬不住搬了外援。
沈洲发消息寻求陆以青的帮助,借鉴他和许历的经验,无意中听了些面红耳赤的故事,硬着头皮终于挤完了要更新的内容。
其实内容很隐晦,不然也根本发不出去,不过怎么也算是有所突破了。
插掉码字界面的那一刻,他忽然间想起之前有人在《梨子与夏》的番外下评论过的“清水”
和“虚妄”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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