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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你说他很有上进心。

」

「我不想作长线投资。

我把青春投资在他身上，他成功了，也许会爱上另一个女人。

他失败了，我

一无所有。

我已经不想跟一个男人在街上等巴士，我不会嫁到屯门去。

」

我突然很挂念徐起飞，即使他不是医生，我也不介意。

我别了光蕙和孙维栋这双怨侣，在午夜十二

时前赶到医院。

徐起飞正在当值室内。

「新年快乐！

」我倒在他怀里。

「新年快乐！

」他抱着我说，「我正在想你。

」

「我也在想你。

」我温柔地跟他说。

「你不是跟光蕙和孙维栋一起的吗？」

「我希望你是我在九十年代第一个见的人。

」

「是的。

一九九零年了。

」他吻我。

他的传呼机响起。

「护士传呼我，我出去看看。

」

我独个儿留在医生当值室，那里有一台收音机。

八八年除夕，林方文把歌送上电台，八九年除夕还

会不会那样做？我扭开收音机，追踪了几个台，找到和去年相同的一个节目，主持节目的，仍旧是去年

那位女唱片骑师，播的是一首老歌，不是《明天》，也没有新歌，我很失望。

徐起飞突然走进来。

「你想听收音机？」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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