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朝鲁大叔了。”
有当地人领着最好不过了。
两人把羊毛袋搬进做库房的毡包,蜜娘站在毡包围成的院子里等着朝鲁给牛解缰绳,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的布置。
“我还以为你就住在前院的毡包里呢,原来你也跟我们打短工的一样,天亮过来天黑回家。”
走路的时候蜜娘闲聊。
“不一样,我还要给主家守夜,十天一轮,再过两天就该我带着巴拉和阿尔斯狼,再卷了毛毡去看守牛羊。”
朝鲁大笑,“而且我们是没有工钱的。”
“……”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蜜娘震惊了,在大康即使卖成死契的奴婢也是有月钱的啊。
“说是卖身为奴,其实也是还债,我前些年租了巴虎的二十头羊,死了一大半,到期不能按约定归还,就自卖自身跟着他学养羊了。”
朝鲁看向蜜娘,“这下你明白我为啥笑了吧,我没吃亏还偷师学艺了。”
“怎么个租借法?”
蜜娘忍不住心动,但她肯定不成,莺娘可以,即使是还不起债卖身五年也才十二岁。
“最低起租两只羊,公母不论,租的时候是羊羔,两年后归还成羊加一只小羊羔。”
“一只母羊一胎能生几只羊羔?”
蜜娘盘算。
“要论种羊,种羊选的好,母羊一胎能生三四只羊羔。
四五个月的羊就进入发情期,母羊揣崽五个月,各方面都照顾到位,两年后归还了成羊和羊羔,手里还能有落四五只羊。”
朝鲁说。
蜜娘明白这是最好的情况下才能达成的,“朝鲁大叔,你养的羊是怎么死的?”
“哦,病死的。”
朝鲁说的云淡风轻,“养牲畜就是这样的,长生天护佑,就能像巴虎一样几年的时间从几十只牛羊发展到上千只。”
倒霉起来就是牲畜死光,还说不出是得了什么病,蜜娘默默为他补充。
“呐,门外挂了鞋挂了布的就是了。”
朝鲁领着蜜娘往进走,“卖东西的铺子都会在屋外挂东西,卖什么挂什么。”
“要什么鞋?布鞋还是草鞋?布鞋二十文,草鞋七文。”
蜜娘暗自咬牙,她看了朝鲁一眼,见他点头,忍痛数出七个铜板,“一双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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