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爹娘还活着的时候,蜜娘也没这么奢侈过,一天三顿,顿顿不离肉奶,狗啃的骨头撂地上都绊脚。
“嗯,是不能太肥。”
巴虎顺着她的话说,没打算一天两天就让她跟着他的吃法做,他见过她们六个人分吃一斤肉还说是好日子的光景。
涮了奶壶,倒了洗脚水,躺在床上两人像木头一样,只有不算平静的呼吸声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你干啥去的?”
巴虎看蜜娘起身,他也跟着坐起来。
蜜娘避开巴虎的眼睛,“灭火烛,想睡了。”
说着就要下床。
男人攥住了女人的胳膊,禁锢住人,跳跃的烛火照在黝黑的眼睛里还挺迫人的。
“我们再试试吧。”
“疼,不舒服。”
蜜娘不是很情愿,而且还要出好些汗,睡着也不舒服。
但在男人承诺“不进去”
的央求下,她又躺了下去。
不知是羞的还是痒的,两人像搁浅的鱼似的,急促地用嘴呼吸。
“你先睡,我出去洗个澡。”
巴虎披了袍子,脚步慌乱地推门出去,泡在水里的时候还忍不住骂他老子,管生不管养,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娶了媳妇进不了门。
蜜娘缩在被窝里还在等巴虎回屋,等他上了床,她吭吭哧哧地问:“你怎么不懂这事?”
“没人跟我说过,我十四岁带了个老仆和上百头牲畜出来过日子,懂的不多,要学的很多,那时候跟你们一样,白天忙活,夜里睡在羊群里,也就今年清闲了点。”
因为他看过苏合那猥琐急切显得格外丑陋的面目,巴虎对那档子就很忌讳,有时候起了念头他就去洗澡或是干活,生生给忍下去。
同龄人在玩的年纪他在干活,同龄人开始干活了,他的牲畜群扩大了,他要干更多的活,要操更大的心。
“我们这样也不成是吧,要不你趁你哥还没走,你去问问他?”
蜜娘低声说。
“不问他。”
男人最了解男人,在问及那下流的问题时,脑子里首先想的是女人的身体,他不愿意让别的男人对着蜜娘衣裳下的身体幻想。
“要不你去问问赵阿奶?”
巴虎捅了下蜜娘的胳膊。
“我不问。”
蜜娘用被子捂住脸,太羞人了,打死她也张不开嘴。
“那算了,等我们去夏牧场了,我骑马跑远点,找个没人认识我和你的地方,医馆里的大夫应该是懂这事的。”
巴虎盯着透了星光进来的毡顶,盼着商队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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