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婷不认账,坚持是对方在暗恋自己,而她只是被动附和而已。
听过刘佳婷的讲述,我感到十分忧虑,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爱,而只剩下暧昧。
在初次见面的陌生阶段,暧昧或许可以为感情的进一步发展增添彼此间的好感。
但是,她们彼此认识少说也有一年半载了,暧昧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拍拖时间,让他们彼此间的神秘感荡然无存。
果然,我的猜测在几个月之后变成了现实。
那天,刘佳婷几近哭着喊我出来见了面。
“我真是事业爱情两不顺。”
她自怨自艾道。
原来,工作方面,公司最近提拔职员,刘佳婷的部门却一个名额都没有得到。
而爱情方面,因为受不了对方的被动,刘佳婷给他发送了一则绝交短信。
显然,刘佳婷是个思想复杂的简单女人,总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
我告诉她,绝交这个举动太冲动了。
对于刘佳婷的冲动,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她的善变让我不可思议。
几天之后,她对我说,她从对方那收回了绝交信。
女人啊,真是一只善变的变色龙。
我这次回到故乡附近开始新的生活,也许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少想到自己的时候。
如果这次回来没有首先证实——至少是暂时的证实——我对母亲的重要性,以及故乡对我的重要性,我就不会来谈论我作为一个孽子的问题。
这个时间的很多时候,我会从另一个方向来重温我和母亲在夏季时每天晚上在二楼阳台乘凉时的谈话。
由于当时吃过晚饭,距离黄金剧场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家没有看新闻联播的习惯,所以就坐在阳台上乘凉。
现在每当夜幕降临,我们都要忙碌到很晚,吃过晚饭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屏幕前面。
过去在阳台乘凉时,看到天幕下的夜空映衬着漫漫的繁星,或是找寻夜空中最亮的星,是一种乐趣。
现在,周边的房屋越建越高,已经没有一个仰望星空的好视角,乐趣不复存在。
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山头,缓缓落下,少见的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一角。
瘦弱的祖母迈着矫健的步伐,给几只圈养的鸡鸭喂食,一切显得安详恬静。
再过些时候,村庄的一头,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而在另一头,则已升起了月亮,月光很快普照整个村庄。
有时候,我会一个人漫步在屋前的空坪上。
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穿过我的身体。
我转着圈儿,时而尾随自己的影子,时而被影子尾随,犹如一对双子星天体,按着一定的规律做着圆周运动。
但更多的时候,我是和母亲相对而坐。
虽然她不常表现出来,但我能够感觉到,她内心对眼前这个孽子的迷惑,已经越来越强烈。
我们尝试着沟通,就犹如我过去在童年时和她聊天一样,然而,我和她虽然回到了咫尺的距离,但心的距离已经难以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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