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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调香师是这个样子的啊。”
苏栩身旁容妆精致的艺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既不会显得浮躁,也不会让人觉得虚伪,“您实在是太年轻了,以您这样的年纪支撑起一个品牌,真的是太少见了。”
说着他端起酒壶,“需要再加一点吗?”
“谢谢。”
苏栩将酒杯递过去,让艺伎用绘着樱花绿叶的日式酒壶为他斟了一杯果汁,除非特殊场合下需要品酒,他不会在任何场合饮酒,“这样说起来或许很冒昧,但是,您真的是男人吗?”
“是的。”
艺伎姿态优雅的低下头,露出天鹅一样的脖颈,“这家料亭是家传产业,家父也曾经是艺伎。
如果您觉得奇怪,我可以换一个人来服侍您。”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
苏栩摆了摆手,他其实已经闻到了对方身上属于男性的味道,只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眼前这个柔弱的“大和抚子”
的男装模样,“额,还有一个问题,您可以不回答。
这个……如果有男性客人,明明知道您的性别,但是还是提出了那样的要求,您会答应吗?”
艺伎眼皮微微向上一挑,眼角的红妆让他看上去格外的妩媚,眼波流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樱桃一般小巧的红唇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只要能够让客人高兴。”
这名艺伎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白雪中一点红的艺妓妆容像一张面具一样戴在他的脸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经过精心的培训,透着一种不真实的谦恭和温驯,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僵硬虚假,只是苏栩看着他的脸,总觉得自己仿佛在做一个穿越时空的梦。
“客人请尝一尝刺身吧。”
艺伎微笑道,“从刚才起,您只吃了一口寿司,如果让您空着肚子回去,那可真是在下的罪过呢。”
沈承宣坐在房间的主位上,身旁跪坐着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年轻艺伎,艺伎手持酒壶,沉默不语,只是每当沈承宣将酒杯里的酒喝干净的时候,她便迅速的为他斟满,剩余的时间一动不动,仿佛要融进背后墙上的浮世绘中。
“小栩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嘛。”
沈承宣轻声道,再一次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拒绝了艺伎斟酒的举动,无聊的把玩着酒杯,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沈嘉睿,后者同样没有饮酒,也不和艺伎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看向苏栩,一旦那名艺伎和苏栩的距离过近,他的眉头就会皱在一起。
沈承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最后“哈”
的一声笑了出来,探过身去拍了拍沈嘉睿的肩膀,说:“你放心吧,你爸爸是我见过的最洁身自好的人,而且,他不会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的。
你说是不是啊?”
最后一句话,他用日语询问跪坐在沈嘉睿身旁的艺伎,这名艺伎听得懂中文,笑得如同和煦清风,微微俯身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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