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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脑门里全是问号,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只见元恬抿了抿唇,语气哀凉道:“其实我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事,也并不喜欢我。”
说罢话,他给他师兄留了充足的消化时间。
期间还保持着凄苦的神情,好应付他师兄怀疑的目光。
没一会,他如愿听到他师兄声音复杂道:“你要是真喜欢他的话……要不,我找人帮你给他下个降头,让他非你不可?”
“不行,”
元恬急忙道,“强扭的瓜不甜的!
再说,师兄,您也知道我这身体是什么情况,我又活不长,何苦去害人家!”
掌门眉头已经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有些心疼,又有些苦恼地看着他,道:“那你是想?”
“我想,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陪在他身边。”
元恬眼里泛出些许泪光,声音沉沉,哀婉至极,“师兄,还请您看在咱们师兄弟一场,且师弟我也难得能尝一次情.爱滋味的份上,允许我下山和他一起。”
掌门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问:“这是你新想出来的推脱掌门之位的借口?”
元恬抬起头,用一双饱含泪水与苦情的眼睛望着他,带着哭腔苦苦说道:“师兄,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情骗你!
我还特地把他带到您面前了,这还不足以说明我对他的重视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可他是个大公司的总裁,不可能陪我留在山上。
更何况,他对我没那方面的意思。”
说到这儿,元恬还哽咽了两下,才继续道:“师兄,您此时如果非要把我留下来继任掌门,那么我与他可能就是从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了。”
他满眼哀求、泪水汪汪:“师兄,我只是想在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里,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天天都能看到他。
您难得舍得我将来,就带着一身的遗憾离世吗?”
他那满眼的泪水,以及那半求半哭诉的话语直直砸进掌门心里,砸得他内心一片血肉模糊,再也硬不起来、再也怀疑不起来了。
是了,他师弟本就命短,好不容易长大了、也有了喜欢的人,难道就这么、这么错过了?万一,他真为此抱憾终生呢!
这一刻,掌门终于动摇了。
他静静地望着元恬,过了好久,才软了声音,叹息一声:“也罢,你跟唐先生在观里多留两天,再一块下山去。
这掌门之位,我再替你坐三个月。
三个月后,不管你身体如何,与他感情如何,你都得回来山上。”
元恬心里一松,忙不跌地点头:“好!”
计划通!
他擦着眼角一点点泪水,朝他师兄露出一抹大大笑容。
嘿嘿嘿,这次跑了,谁还回来呀!
再看看他师兄心疼又无奈的眼神,元恬都觉得奥斯卡欠他个奖了!
“行了,都多大人了,还哭。”
掌门声音柔和地摸摸他头发,笑道:“知道你想无时无刻跟你家男人呆在一起,师兄不重要了呗,小没良心的。
去吧,找你男人去。”
元恬顺势抱了抱他,笑得像个孩子:“师兄,您跟他不一样。
您是家人,是亲人,他是爱人。
您也很重要,特别重要。
只是,我跟他相处得太少了,我不想抱有遗憾。
等我死后,化成鬼了,您还能看到我,他却未必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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