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像是天在代替在悲惨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哭泣。
太阳还蛰伏在东方的地平线,只是露出一点橘红,雨打着大树的叶子,出沙沙婆娑的声响,今日清晨的雨却比往常的要更重。
少年穿着深蓝色的像西装一样的校服,一手抓着一束白色的满天星,一手提着一个布包起来的包裹,他站在墓碑前,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就如同他往日一样。
“相川真央之墓”
沉默,还是沉默
雨打在他的身上,校服和头都湿透了,去学校绝对会被当成怪人,但他只是半跪在墓前,捧着花,像个做错的孩子,在乞求冰冷的石碑原谅。
他每次来都会幻想幻想死亡就像一场梦,只要床头有个能够足够吵人的闹钟,即使他躺在松软的床铺上,盖着软乎乎都能陷进去的被子,都能立刻把闹钟摔个稀巴烂,这时候,就会有个性感的兔女郎,温柔的拍拍他的脸,然后告诉他。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的忧虑都是故作紧张,你完全不同皱紧眉头,去面对那些你完全打不赢的大怪然后他才现,世界都是以最温柔的样子看着他
但死了就是死了,砍下来的头颅没法复制粘贴,涂点o什么的就完美粘合,现实不像badend的galga,点点回档,怀里死去的满是血的女孩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总有人说,死亡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安静但要是真死了,眼睛一闭,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刚才男人只是简单的上了根香,然后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开了。
墓前堆满了早已泛棕腐败的鲜花和树叶,像是过去曾为谁开过花园,少年拿着扫把将残枝败叶子扫开,漏出泛白的墓碑。
少年将墓碑前的花瓶里的花拿出,塞上了一支新鲜的白菊,他把白色的满天星轻轻摆在墓碑前。
“老爸他,说是去停车了叫我们自己来”
小惠拿着水桶,用木勺把清水浇在墓碑上。
“是吗”
“还在意吗?”
“在意即使再在意”
少年一边盯着墓碑上的刻字,一边从慢慢打开那个包裹。
“哥哥,这是什么?”
“老白干,就是一款中国酒”
“哥哥”
“我没准备喝,而且一口闷了对我来说太难我不爱喝酒”
少年打开包裹,里面包着一瓶用中文写着的“白干”
的酒瓶
“我提过一嘴,然后阿姨缠着我,说要来口尝尝,但我也一直没拿给她这玩意,也没人会卖给一个学生的啊”
少年轻轻扭开盖子,一股酒精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有些熏人引人干咳,但他握着瓶身,轻洒在墓碑前的土壤,白清的酒液混着天上来的雨水一起慢慢融进土壤。
“在中国的时候,去给爷爷的扫墓的时候,常这样大人总会这样倒一杯酒,洒在土地上,这样子算作一种祭祀的仪式,大家都在做”
“为什么”
“因为想和地下埋着的死人再喝一个痛快”
少年苦涩地笑着,却把手上的瓶子握得很紧
“地下埋着的死人可喝不了酒又骗我”
小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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