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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人就微一仰头。
略带骄傲地笑道:“若不然,我也不会心动呀。
娘,您和丽娘针线好,我摆弄花草的手艺也是顶顶好的。”
“这娘当然知道。”
韩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想了想,韩母又道:“娘没有出门。
对你说的,难分真假。
这事儿娘想着也不着急,不如待两日后清元回来,让他陪你去见一见那东家好了。”
“只是东家并不一定会在。”
花袭人点头道:“同人家掌柜的说也是一样的吧,娘。”
富贵人家名下的产业,做东家的的确平日难露一面。
韩母沉吟一声,问道:“那你可知东家姓氏名谁?”
花袭人犹豫一下。
认真地道:“那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大老爷的做派,没说名字,只说是姓宋。
娘,我那天其实后来还碰到轩公子身边的同喜了,他虽然没有告诉我那位宋老爷到底是何身份,但对那位宋老爷也是很恭谨……所以。
我觉得,那位宋老爷至少不应该是骗子。”
谁家骗子费尽心机地去骗花袭人这么个小娘子。
这番话,本来是她预备在韩母坚决不同意她出门做工的时候,用于说服韩母的。
只没想到,她并未真的用上。
韩母一听“轩公子”
的名字。
立即就信了花袭人的话。
她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娘就能放心了。
你这丫头倒是有福气的,总能遇见贵人。”
花袭人将脸在韩母腿上蹭了蹭,眯着眼笑道:“我若是没有福气,当年在雪地里就冻死了呢。”
是韩清元救了她回家。
所以,韩清元亦是她的贵人。
韩母闻言,笑容越加祥和温柔。
二人又说了些话,花袭人才离开了堂屋。
韩丽娘从里屋掀了门帘出来,撅着嘴往韩母对面一坐,气呼呼地瞪眼不出声。
韩母淡淡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韩丽娘伸手将花袭人理过的丝线揉成一团,赌气地道:“娘,你怎么就准她出门了!你既然不想用她的银子,干嘛要她出去!
烦死了!”
韩母淡淡地看着韩丽娘,那目光在指责韩丽娘的莫名其妙似的。
韩丽娘一把将那揉乱的线团丢在了线筐里。
“你这是觉得,我们家现在很有钱?能糟蹋起这样贵的丝线?”
韩母将那线团拿过来,一点一点地想要将其理顺了,口中淡淡地道:“或者说,你也想向花袭人一样出去做工?放心,以你的针线上的功夫,到那绣莊中,一个月绝对能有一两银子的工钱。”
韩丽娘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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