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双手合十做了个解西装外套扣子的动作,可他根本就没穿着西装外套。
他实在是醉得太厉害。
秦臻便低下头来帮他。
他手上的动作很快,先解开衬衫扣子,又脱下他的西装裤子。
然后是被香槟泡沫浸过的T恤,最后是内裤。
他的胯骨贴着自己手心,沈佳城全身赤裸,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
……难办。
早知道就不让那些人灌他了。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
刚想放开手,又被本该是睡着的人抓紧他手腕。
“……别走。”
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
他手上的动作瞬间凝住。
肌肤相贴的地方在缓缓升温,秦臻觉得沈佳城的手很冷——然而并不是他的手冷。
是自己的手心太烫了。
他总是在关键时候心软。
不能再这样……
“……放开。”
严肃、冷酷、决绝的语气。
像梦里的一个人。
沈佳城开口,声音仍是轻。
“……您还没好好说过,您对319修订案到底是什么看法呢。
不是说不可能吗?现在还觉得是不可能吗?明天开始,我可以做成我想做的任何事。
未来两年,两年之后还要争取再五年,一整个任期,这样足够了吧……你觉得呢?”
这……是把自己当成沈燕辉了?秦臻苦笑。
是自己又想太多。
可他又想到两周前翻天覆地的那一场演讲,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
在驶向观山沈居的车里,沈佳城手抖得点不着烟,还是秦臻用左手帮他点上的。
那时候,沈佳城开口说了一句话。
不是悲痛,也不是悼念。
他说,我不知道一个人能流这么多的血。
深红色的血染红了沈燕辉冰冷的尸体,染红了宴会厅的讲台,法医的手套,黑色的运尸袋,沈佳城的婚戒,还有他们彼此的衣服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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