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费德佳正在剪开伤口处被凝固的血块沾上的衣物时顿了顿,抬头看向gaius:“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病人。”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半夜了,费德佳本就已经洗漱好准备休息,这时候已经困乏的不行了。
给gaius安排了一个安全的住宿,费德佳打了个小哈切,眼眸里有些湿意的道:“小男孩,这次你不会又偷偷溜走吧?”
gaius微微地下了头,不发一语。
得不到回答的费德佳摇头笑了笑,然后转身上了楼。
只是临关上门时,gaius还是听到了他自说自话似的低语:“但愿这次,这个小家伙不要又偷偷离开……”
然而让费德佳失望的是,第二天醒来时楼下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
看着折叠整齐的被褥,费德佳无奈的一笑。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孩儿啊……
1946年8月芝加哥
借着黑夜的掩护,gaius悄无声息的跃进了被重兵把守的大院里。
也许这些全红外监控对外人来说犹如铁桶,但对能在严密监控下的军事研究所也如入无人之境的gaius来说,这里的守卫也不过尔尔。
循着精神力的印记找到一座三层的小洋房,gaius没做停顿,倒吊着钩住树枝,轻巧的打开了三楼阁楼的窗户,翻身一跃进潜入了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一片,床上一个青年正浅浅的将要入眠,听到细微声响的他直起身来,揉着迷茫的双眼,愣了一下才看清楚了来人。
无奈而又宠溺的一笑,费德佳轻声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奇怪?”
第一次捡到男孩的时候是在战后的废墟里,第二次是在,第三次……还好第三次男孩是自己来的,没有受伤。
然而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来人闷声走了过来,脚步轻缓到完全不会引起楼下看守士兵的注意。
猛的抱住床上那人的腰,gaius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扑倒了下去。
“小男孩,你怎么了?”
费德佳有个小他十岁的弟弟,就与如今在他怀里的小孩儿一般大,小时候弟弟胆子小,每次打雷时都喜欢钻到他的被窝里。
所以他对安抚撒娇的孩子还是很有一套办法。
抬手轻轻的抚上怀中男孩的头顶,费德佳柔声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任何事,只要我能。”
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gaius心中翻腾的情绪因费德佳的拥抱与安抚渐渐安静下来。
gaius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只是知道了广岛、长崎仍然被轰炸了以后,他整个人都迷茫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历史,但现实却给了他狠狠的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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