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读书的时候,在《报任安书》里读了司马迁的那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初读这句时,晏宁还没有什么心上人,觉得为悦己者只不过是一句闲谈的趣事,而今她才明白,她想被江致知看到。
也想被他侧目。
*
礼堂里喧嚣热闹,钱文也给江致知灌了杯鸡尾酒加冰块。
叶文倩朝他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很美艳,手中举着杯莫吉托,朝江致知示意道:“你来了?”
江致知黑眸凝视着叶文倩,没有回话。
他开口道:“你来说什么?”
叶文倩将波浪的长发向后撩了一下。
她把手中的本子交给了江致知,而后道:“你不是要这个吗?”
“……”
江致知将本子接了过来,接着开口道:“条件是什么?”
“还没想好,先欠着。
之后再告诉你。”
叶文倩接着道:“晏宁接近你是因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她也和我一样对你有所图谋。
你为什么会留心她?”
“叶文倩。”
江致知平静的抬起头开口道:“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没说是过去式,江致知,当初虽然是我提的分手,但你自己也清楚。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主动和你说的分手,是你想让我分手。”
叶文倩轻声冷笑出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对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和你接近的你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多加关注,还是说,你对她感兴趣了?不要忘了,你父亲也不可能同意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玩玩还可以,其他,当我没说。”
“我已经答应了你,同意你的一个要求,原则之内,随你提,我们扯平了。”
江致知接着道:“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可以说,不是么?你今天也有舞伴吧?”
叶文倩轻声笑了出来,她道:“刚替晏宁拿到日记就想让我走,是么?放心,我不会把这个要求放在和你今晚跳一支舞上。
江致知,她和我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我还居心叵测。”
“我还有事情,先告辞。”
这句话说完,江致知没有继续再听她说什么,径直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叶文倩一个人在原地,手指泛白地捏着酒杯。
*
江致知有些烦躁的拿着日记本踱步走了出去,礼堂外夜风习习,他将日记本翻开。
无一例外,这本日记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晏宁就开始关注他了,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晏宁会喜欢他,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这种猜测一旦被印证的时候,江致知还是有些错愕。
之前赵宛瑜在群里一直说晏宁丢了东西的时候,她说什么都不肯承认,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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