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祁蔓的暴行,到嘴边的脏话,急忙改口。
祁老二也颇为无奈,宽厚的手掌揉着酸痛的腰,脸上的疼痛让他面色扭曲,语气有些委屈:
“鬼晓得是啥情况,蔓蔓邪门的很,要我说,还是早点让老三家把钱还给蔓蔓,免得和我们一样受皮肉之苦!”
先前以脏话开头的二人,受祁蔓迫害,硬是不敢说一个脏话。
田招娣猛吸流出去的哟黄色鼻涕,动作过猛,哟黄色的鼻涕透过后面的两个孔,直接进了喉咙,味道咸咸的,想要呕出来,但鼻涕已经入了肚。
想起他们夫妻二人受到的酷刑,田招娣是一百个不愿意:
“凭啥?馊主意是老三家出的,要不是老三蛊惑俺们两个,我们怎么可能鬼迷心窍的去吞那个野种的钱,我们两个被打成这个死样,凭啥咱们还要劝她们?”
田招娣咽了口唾沫,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从破旧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着棉花,沾了一些药酒,小心翼翼的擦拭在脸上,痛得直吸气,祁老二擦药酒的时候也是这副死样子。
一边给自家男人擦着药,嘴里一边碎碎念:
“再说了,咱们说的话,老三他们也不会信,还会嫌咱们多管闲事,那就没必要费口舌了,就像咱们一样,挨一顿打,就老实的把钱给交出来了。”
老三家的日子本来就比他们过得好,咋可能啥好事都让老三他们占?
祁老二越听越觉得自家婆娘说的有道理,他这个做二哥的挨打了,老三也分了杯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怜了祁老三,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亲哥坑死。
“爷爷,我回来啦!”
祁蔓声音欢快,推门而入,就看见爷爷正和谢云殊聊的不亦乐乎。
祁老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话就像是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豆豆一样,叭叭的说个不停。
谢云殊则坐得笔直,适宜的应两句。
祁老爷子在家里憋坏了,又舍不得烦孙女,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闷葫芦,自然是要好好的发泄一通。
听到孙女欢快的声音,祁老爷子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秒变老夹子音,语气慈祥:
“蔓蔓回来了呀!”
祁蔓把从田招娣那里要回来的钱塞进了祁老爷子的手里:
“这个是二婶给我的,说爷爷年纪大了,村里头有不少的扒手,就想着先给你攒着,我今天刚去二婶家,才提了一句哥哥的名字,二婶就晓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二话不说就把钱拿给我了。”
说着又朝谢云殊甜甜一笑。
后者则瞳孔微缩,耳垂红的滴血,那一抹红从耳垂延至到了衣领处才消失。
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喉咙微滚,看向祁蔓的眼神极为热切。
好乖好软!
好想摸她的头!
谢云殊垂眸压下眼中的狂热,表面依旧风轻云淡。
而祁蔓的注意力也全都在祁老爷子的身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谢云殊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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