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轻喘,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她耳畔,那种嗓音里有种她从未听过的,缠绵又性感的味道,“皇后,你真开眼,看看朕。”
她两眼迷蒙,红着脸腼腆地说:“看什么?看您的傻样子么?”
他在她耳垂上啮了下,“让你看着这个人是朕,只有朕。”
多霸气的宣言,这会儿大概还在对她以前定过亲耿耿于怀呢。
她眼波流转,悄悄看了一眼,唉,羞人答答的,她重又闭上了眼。
他掬着她,只觉她柔若无骨,就是一块软的肉,供他予取予求。
这红得像火一样的洞房,每一处都要燃烧起来了,以前他临幸只顾自己高兴,这回不一样,他得仔细着点儿。
他信誓旦旦说:“你别怕,一会儿就会很舒服的,真的。”
嘤鸣信任他,毕竟他小事上糊涂,大事上一向靠谱。
她说成吧,“您看着办就是了。”
她像一朵绽放的花儿,枝叶舒展,摇曳多姿。
这种事儿要是投入起来,还是很得趣的,只是她有些放不开,皇帝想放不开是因为没有尝到甜头,只要她懂得里头的玄妙,自然就大开大合了。
到底要到那一步了,像万丈悬崖上面海而立,一咬牙蹦下去,就是极致的快乐。
龟龄集不是白吃的,皇帝觉得自己在体力和技巧方面都能挥到极致,所以他毫不迟疑地说干就干。
但他的威力远胜她的预期,她就是因为太信得过他了,一场身心的放松,最后换来血溅五步。
皇后的嗓音真是高亢啊,皇帝感叹,还没等他感叹完,被皇后一脚踹了下去,“宇文意,你蒙我!”
她的皇后一骨碌儿坐起来,红着眼指控他,“你说会很舒服的!”
皇帝倒在床尾呆若木鸡,“朕没说谎啊……”
“那怎么那么疼?”
皇后泪如雨下,“你到底会不会?”
天地良心,他是皇帝,御女无数,怎么能不会?她这是在怀疑他的经验吗?他仔细思索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应该是她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这个不能怪他。
无论如何,被女人从身上踹下去,这种场面真的很难堪。
皇帝拽过被角掩住了下三路,气恼道:“这宫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朕也临幸过别人,会不明白其中缘故吗?”
嘤鸣痛哭过后冷静下来,扭身钻进了被窝,只余一双眼睛在外头,“她们头一回承幸都很快活吗?”
皇帝没好气儿道:“那是自然。”
可是说完忽然变得没有底气了,他开始怀疑,那些女人的快活是装出来的,也许她们不是真的快活,是不得不快活。
这个领悟顿时让他很失望,以前的五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面对着阿谀奉承的脸,连床上都难逃这样的虚伪。
他的经验没有事实依据,竟还言之凿凿拿来向她作保,往后她还能相信他的话吗?
嘤鸣见他低落,到底有些自责。
大婚前其实精奇嬷嬷告诉过她,说头一回可能“略感不适”
,她只是没想到,这不适远比她预想的大得多。
刚才那一脚,他倒没有怒,这人的脾气现在变得这么好……她说:“万岁爷,您过来吧,被窝里头暖和,别受了寒。”
他觉得已经没脸睡在她一头了,就势扯起被子盖住了自己,惨然说:“朕身心俱疲,睡吧。”
嘤鸣大睁着眼睛,睡意全无,他不在身边,心里就空起来。
不死心,探过足尖,在他腰侧点了点,“万岁爷……”
皇帝闭了闭酸涩的眼睛,瓮声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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