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胡话呢?”
温墨亭被他气笑了,看着谢修悯用小刀将肉切成薄片放在铁丝网上,又在上面撒了盐和一种红色的粉末,“这红色的是什么?”
谢修悯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放在他手心,温墨亭打开软木塞子低头闻了一下,被呛得咳嗽不停,谢修悯也被他吓了一跳:“我没让你闻啊!”
温墨亭咳了半天才停下来,眼泪都咳了出来,只是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却发着光,又像是想起了谢修悯之前的话,连忙收住脸上表情,小心翼翼问道:“这个我能放到海川楼去卖吗?”
谢修悯看着这个小财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奈道:“能能能,不过你下次可别遇到什么都探头去闻了,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温墨亭一双小狐貍似的眼睛泛着水光盯着谢修悯:“你也不会给我毒..药呀。”
谢修悯看着他的眸子,想要凑上去亲亲,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是他还没碰到温墨亭,门口就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李天驰大步跑进来,身后跟着没抓住他的白九。
前者大声笑着跑了过来:“谢兄,快出来看热闹!”
“什么热闹?”
谢修悯看着低下头的温墨亭,非常想要把李天驰打一顿,就听李天驰道:“我之前不是报官了吗?那个方余,你的继兄,被抓起来了!
正要从我们院子前头经过呢!”
金家之乱
谢修悯靠在大门边,李天驰买的这套别院实际上离大路也不算远,站在门前就能将街上看得清清楚楚——温墨亭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和谢小梅,白九一起在院子烤肉,李天驰特意请了个奶娘过来带孩子,白九也就有时间跟着温墨亭学算账。
海川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镇上的人都以为是李天驰开的食肆,却不知道李天驰只是在房契上挂了个名字。
谢修悯才是背后真正的“老板”
。
毕竟厨子掌控一切,菜品决定生意。
李天驰十分没形象地坐在门槛上:“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到我们这边,放火可是重罪,要不是他这把火没造成什么伤亡,恐怕他这脑袋也保不住了。”
谢修悯不置可否,他出来只是想看看方余最后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他这个被宠坏了的继兄,欺辱弟妹的继兄,打死继兄弟,亲手埋尸的继兄……卖了弟媳妇,只为自己能求得跟在有钱人身后当走狗的继兄。
“我其实有点儿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到你家去放一把火。”
李天驰道,“按理说他应该已经不敢来惹你了。”
“我从白九那里听到一些事情。”
谢修悯道,“听说他半个月之前租下了南街那头的铺子……”
“就那个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结果祖产被他正妻变卖的?”
李天驰笑了,“那可是个注定砸手里的生意,他居然有胆子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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