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欢:“对了老伯,我听人说这几天半夜时,一直都有唱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
花无欢不想再提及这种话题,便问了其他问题。
老者:“人都走光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
老伯无奈地摇摇头。
老者:“他们怕,我却不怕,这声音我已经好几年没听到了,现在听起来倒是回忆的很呐,咳咳……”
老者到底是年纪大了,说了几句话后就虚弱的干咳了两声,身影似乎变得有几分透明,桑柏想要上前帮忙,老者却摆了摆手。
老者:“穿过这台子后,再往里走就是杜老板的住处,他所有的遗物都存放在那,你们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自己去找找吧,那里还有我给杜老板画的画呢,我也该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老者说着,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步履蹒跚,却不见一点灰尘沾在鞋上。
等老者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后,一阵压抑的悲泣声从远处传来,散落四处。
四人默念着往生咒,送去最后一程。
按照老伯所说的路线,几人一路走过去,最后在一扇紧闭的木门前停下。
和台上一样,这里纤尘不染,在这乱草丛生的院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门上没有锁,花无欢轻轻的推开门,里面也如他想象的一样,干净的仿佛有人一直住在这里。
但这里却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几个大箱子放在床尾,一床天青色的锦缎松鹤被子叠放在床边,平整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屋内长久不通风,有着淡淡的霉味,细嗅之下,似乎还藏了丝十分熟悉的气味。
花无欢一路循着气味过去,最终在床尾的箱子下发现了几滴十分熟悉的血迹。
他站在血迹上,面前能看到的只有这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红木箱子,上面的锁已经有些松动,显然最近有人打开过它。
花无欢缓缓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的则是杜棠雨的一身行头,每一样东西都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哪怕过了这么久,上面的颜色依旧是那么鲜活。
但这些东西只占了箱子一半的空,另一边空着,却不知道原来放了些什么。
他将目光放在第二个箱子上,箱子虽然锁住,但他只用了个小法术,就轻松的将锁打开。
锁落地的声音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花无欢打开箱子,这个箱子里面却是空荡荡的,里面只放了个捆起来的画卷。
桑柏:“这个就是老伯说的画吧,咱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花无欢走到桌边,将画卷徐徐展开,里面画着的是一副雪景,积雪的屋檐下,一个少年趴在另一人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好奇他在看什么书,正梗着脖子往他怀里看,另一人的神情则是无奈而宠溺,伸出手指在给他讲解着书上的内容,无声的雪花簌簌落在他们发间,两人似乎都没发觉,任由雪花落下。
桑柏:“这有两个人,一个是杜棠雨,还有一个是谁?”
花无欢:“恐怕另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花无欢说着,又细细研究着画卷,这才发现右上角处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阿朝和杜棠雨。
这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个小孩子胡乱写上去的,但这行字下还被人画了朵轻柔如绢的海棠,将这行字仔细的藏在了花瓣之中,足以见得绘画之人对题字之人的重视。
一幅画上出现了三个人的笔迹,雪景是老伯所画,那题字和海棠花就是阿朝和杜棠雨两人各占了一半。
桑柏:“这杜老板当真是清秀俊郎,就是放在我们合欢派,那也是能迷倒一大片人的存在。”
桑柏信誓旦旦的说,对于合欢派的弟子来说,这样的评价就是他们心中的最高评价,比什么形容都好用。
花无欢:“我有预感,今天晚上狐妖还会出现在这里,不如我们就留在这里,来一个守株待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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