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越下越大,池中的水结了三寸厚的冰,淡淡的花香从不远处处传来,伴着冰晶的冷清,很是脾人心肺。
迟听澜朝不远处的梅林望去,火红的花盛开在冰雪里,同朱红的宫墙般,是这雪天的一抹颜色。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迟听澜收回视线,却在桥下看见了一抹混在雪地里的身影,一头青丝搭在雪白的大氅上,头上攒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瞧着,欲要与这雪景融为一体。
"那是......"迟听澜略歪了头,问身边的刘公公。
"是闲王殿下。
"刘公公回答,"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这湖边。
"
闲王,白煦辰,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已故慧嫔唯一的孩子,也是幸存的非嫡出的皇子。
迟听澜沉默了一瞬,心里想着事,说:"这么冷的天,也不见宫人拦着?"
刘公公长长的叹了口气,表示无奈:"拦不住,陛下也说,随他去。
"
"哦。
"迟听澜眼睛盯着那道落寞的身影,神色暗了暗,把手中的暖炉伸到刘公公面前,"天冷,莫要冻着了殿下。
"
刘公公不多说什么,接过暖炉,正要往桥下去,又听见迟听澜说:"雪大,给殿下撑好伞。
"
"是。
"
刘公公快步走到白煦辰身边,小殿下只到他肩膀高,低着头看脚尖,听刘公公在一边说着什么。
白煦辰没有立马接东西,而是抬头往桥上看去,淡然无温度的目光,正巧撞进了迟听澜的眼里。
白煦辰白皙的脸颊被寒风冻的发红,雪花落在身上没有化去,活像一只雪人矗立于寒风中。
白煦辰神色清冷,看不出半点情绪,雪越下越大,模糊了眼前的景色。
迟听澜喉头一紧,随后隔着风雪笑着对他说:"殿下,风雪冰寒,早些回去罢。
"
白煦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接过刘公公手里暖炉,什么也没说,拒绝了那把伞,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刘公公撑着伞回来,给迟听澜挡风雪,听迟听澜说:"闲王殿下今年十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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