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去的早,侯爷沉迷炼丹不爱女色,只早年纳过两个姨娘,都是懦弱的。
夫人没在婆母跟前立过规矩,也没跟妾室们算计争斗过,顺风顺水过了大半辈子。
以前倒不觉得,现在少夫人一出手,才知夫人是个没脑子的。
王婆子只得苦口婆心的劝:“少夫人纵有千错万错,外人不知,那便都是咱们侯府的错。
少夫人如今施粥行善,博得满城赞誉。
这风口浪尖,还请夫人暂且避一避。”
范氏被噎的直瞪眼,好半天才冷笑道:“好!
好好好!
我便忍下这一时之怒!
我倒要看看,她这粥能施几日!
待她停止施粥,那些叫花子的吐沫星子淹不死她!”
王婆子无语,只觉得夫人更蠢了。
少夫人用全部嫁妆施粥,撑不了几天便停止施粥,丢的是谁的脸?
嫁妆单薄,那是娘家贫寒,不能给女儿做脸。
宋司业区区六品文官,给不起女儿丰厚嫁妆,倒显得两袖清风,一身正气。
可侯府百年世家,竟要新妇掏出全部嫁妆做善事为世子积福德,却不给无半分帮扶,岂非上赶着让人戳脊梁骨,骂侯府冷酷无情!
这不是自绝前程是什么?
王婆子只得再劝,可范氏懒得听,一门心思看宋澜笑话。
“她既要积德行善,那我这个当婆母的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
你去多找些人,什么残的废的,伤的病的,半死不活的,通通送到粥棚去。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风光几天!”
王婆子:“……”
摊上这么个脑子缺弦、心肝缺眼的主子,她也真是前世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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