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极笑了笑,开始摘自己左手手腕上的腕表,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然后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刚才坐的椅子的扶手上,继续解衬衫的两只袖扣,挽到手肘处。
做完一切,他双手的虎口掐着腰,抬头看了眼审讯室的监控,刚刚还在闪烁的红点已经消失。
“给你三秒钟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严铠鸣动了一下,给了盛无极一个邪气的笑,“这里是公安局,你总不至于杀了我。”
“我又不是你,对虐待杀人不感兴趣。”
盛无极突然伸出左手,狠狠揪住严铠鸣的头发,眼神变得凌厉而危险。
下一秒,他抬手对着严铠鸣的脸就是一记耳光,“啪”
的一声响亮异常,打得严铠鸣的脸瞬皮下出血,他反手手背冲着另外半张脸又是一巴掌,揪着头发的手往后一松一推,把严铠鸣的头砸在椅背上。
“去年在玩家,你打了兰与书两巴掌,我现在帮他还给你。”
盛无极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安全距离之外。
他再抬头,监控的红点亮了起来。
严铠鸣缩着嘴巴往盛无极的脚下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狂笑不止:“当初就应该把你们两个全部杀了,不,当年就应该让你死在栖山的地下室!
等我出去!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
盛无极放下袖子,扣好,又捡起外套穿上,理好领子,从口袋里把手表拿出来戴上。
扣表扣的时候他瞟了眼严铠鸣,笑道:“严大少爷,别打嘴炮了,囚禁、虐待、绑架以及对他人实行精神控制,这么多年你做过的事够你吃一辈子国家饭了。”
“乖乖坐牢,只要我还活着,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出去。”
严铠鸣突然开口:“让我跟兰与书见一面!”
盛无极迈步往审讯室外走,没回头:“少做梦,你到死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姓盛的!
我不理解,那天晚上警察为什么会那么快到?!”
严铠鸣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大叫,“我明明已经甩开他们了!”
盛无极轻蔑地笑了笑:“啊,这个可以告诉你,因为我身上有追踪器,”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后面,“从八岁被你绑之后再也没有取下来,我等了二十年,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大步流星离开审讯室。
出了公安局,卫东路还有些气不过,拉住想要上车的盛无极:“不行!
再回去打一顿!
我还是让人……想到你跟兰与书被他搞成那样,两巴掌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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