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濂讽刺几句便没再搭理祝昀川,侧目看着专心吃饭的季云鹤,目光柔和许多,帮他倒了一杯水替换酒杯。
季云鹤余光注意到这个举动,眸色一闪,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
一餐饭在一股暗流涌动的氛围下结束,期间祝昀川每次说什么,没等到季云鹤开口,江濂率先堵回去,有理没理都不饶人,嘴贱得不行。
明明是季云鹤和祝昀川的饭局,主角之一却没怎么说过话。
祝昀川的心情被江濂破坏得彻底,脸黑得不像话。
待三人准备离开,他心里来了点想法,光是恶心江濂也好,拉住季云鹤的胳膊,意有所指地说:“云鹤,我在旁边酒店有间套房,刚才的项目有些地方可以商讨,时间还早,不如顺便放松。”
江濂脸色霎时难看,将季云鹤往身后带,一副护犊子的模样,阴鸷地盯着祝昀川:“晚上谈什么生意,祝总一把年纪还是早点休息吧。”
“行啊。”
季云鹤接上他的话尾开口,无视惊愕回头的江濂,莞然道:“时间还早,确实可以放松一下。”
“季云鹤,你敢跟他去!”
江濂挡在季云鹤面前,嗓音听起来充满威胁,微微颤栗的眼睫却暴露其虚张声势的表象,眼底隐隐透着一点恳求。
季云鹤没看他的脸,冷淡地说:“谈正事呢,别胡闹。”
“你确定只是谈事?”
江濂忿忿地低吼。
“那也是我的事,江濂,你逾矩了。”
季云鹤推开江濂的身体,噙着笑对祝昀川说:“走吧,川哥。”
江濂听到这个称呼,某根神经剧烈地跳动,手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抓住季云鹤的手,声线明显不稳:“小鹤,别。”
他会疯的。
季云鹤顿了会,扒开他的手,仍旧跟上祝昀川。
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祝昀川显然有些意外,心底还有点得意。
一进门将季云鹤压到门上,低声道:“云鹤——”
“祝总,”
季云鹤握住祝昀川的肩头,保持一定距离,微笑说:“我学过泰拳,你不想转道去医院谈事吧。”
祝昀川眼神凝滞几息,往后退开几步,毛躁地扯了下领带,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嗤笑道:“原来你是有心的,云鹤,你还真是各方面都聪明。”
季云鹤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越过祝昀川到里间坐下,姿态松散不羁,云淡风轻地开口:“不是祝总说要商讨项目吗?祝总心里应该清楚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依赖于合作。”
祝昀川跟着坐下,斜视冷笑道:“那你和江濂呢?你们的关系依赖什么?爱情?你终究还是喜欢他?可是你又恨他,所以一直故作姿态地折磨他。”
季云鹤搭在扶手面上的手指轻点了几下,神色淡然:“祝总这么喜欢分析别人,难不成兼职过心理医生?说实话我对男人真没兴趣,祝总荤素不忌,多少有点以己度人了。”
祝昀川不太相信地审视起季云鹤,“你喜欢女人?”
“我看起来很gay吗?”
季云鹤无语,摆了摆手,说回正事:“还是谈谈工作吧。
我还没到谈风月的时候,只想拼拼事业,川哥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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