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便是试一试扶苏。
试试对方,试试他到底有几分诚心,几分真意。
重生之后,他便试图弥补前世的遗憾,将这人扶持到最稳当的位置。
然而不知为何,心底却总存有一分异样之感,只觉得今世的扶苏,隐约地已似乎有哪里不同。
他本不轻信于人,一来二去,不仅无法托信,对他的猜忌反而愈加加重了。
实则在酒醉后同对方有了不伦之事之后,嬴政心中也渐渐澄明:自己这份猜忌怀疑,多半还是根源于心底那份保藏太深的私心。
关心则乱。
越是留心,便越是无法放心。
实则此番,他也想给扶苏一次机会,让自己全然地信任于他。
*****
人马一路往东,行至博浪沙。
二人同乘一车,却是长久地各自无话。
车厢宽敞,而其内的空气却仿如挤进了千军万马一般,凝重得教人透不过起来。
扶苏一言不发地端坐着,平静谨慎中分明带着些许疏离,但眉间却又微微敛起。
嬴政在昏暗的光线中,侧头盯住自己的长子看了片刻。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忽然沉声道:“同朕共乘一车……便如此教你不安?”
“儿臣……不敢。”
扶苏抬眼看了看他,又飞快地垂下眼去,神情分明是有些局促,倒有几分失了平日不乱方寸的模样。
不知为何,心内一痒,竟会在此时生出几分兴致来。
嬴政忽然动了动,站起身来坐到扶苏这一侧。
扶苏见状一惊,正待挪动身子让出位置——或者说是躲开几分的时候,却被嬴政一把拉住了衣袖,一把扯过放在了腿上。
扶苏没有反抗,如同往常一般,顺从着他的意思而为。
感到对方的手不出所料地探入衣底,徐徐犹疑,轻轻抚弄,他垂了头,无力而颤抖着倚靠向对方肩头,掩藏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渐渐地,衣襟被仓皇而匆忙地拉扯开来,他听见嬴政流连在自己耳畔颈窝的喘息,在一成不变的车马声中,变得越来越重,竟仿佛是动了情的模样。
扶苏将前额死死抵在对方肩头,一部分的思绪极力保持着理智,另一部分,却被迫越来越恍惚。
在这冰火交错间,他喃喃问道:“父皇,扶苏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嬴政闻言动作一滞,竟是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扣着扶苏的肩头,将二人分开些距离,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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