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却描了一双细挑的眉毛。
阿生就有些不悦,他说:“豹哥不喜欢穿得暴露,你还是穿牛仔裤吧。”
爱云心有不甘,嘴里着牢骚:“这大热的天,还穿牛仔裤,你土不土。”
但还是换过裤子。
待到了酒楼,就有豹哥的马仔在那等着,埋怨他们来得晚了,豹哥正急着。
领着他们进了一包厢,豹哥跟几个朋友弟兄都喝开了,桌间还有几个穿着妖娆的女子。
其中一位一只手拈住麦克风,一只手却一径满不在乎的挑弄她那一头蓬得像只大鸟窝似的头。
她翘起下巴颏儿,一字一句,旁若无人的唱着。
见到阿生他们,豹哥很高兴地招招手,坐在他两旁的人也很识趣,让出了座位。
于是,阿生和爱云便分坐到了豹哥的两旁。
爱云见豹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红体恤,袖口卷了起来,脸上修剃得整整齐齐,显得容光焕,刚修理过的头,一根根直竖在头上。
他信正在谈论着时下有钱的男人都有很多的女人,有人接口说:“这话对了一半,应该说是女人都想跟有钱人。”
有女的笑起来:“你这话也才对了一半,应该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也要不够。”
豹哥指着爱云跟前的酒杯,招呼着让人拿酒过来,他亲自为爱云把酒杯斟满。
有人说开玩笑说:“豹哥真是英雄爱美人,我们从没这待遇的。”
也有人说:“小姑娘真有面子,阿生,你真该高兴才是。”
豹哥也兴致勃勃,他说:“在座都是多年的弟兄,我这人就是贱,见不得漂亮的姑娘。”
桌子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连爱云也撑不住笑了,豹哥更是笑得一脸皱纹。
阿生这时也端起杯子,他说:“豹哥盛情难却,我这就敬你一杯,说好了,今晚的花销我来付。”
说着先自干了半杯酒,桌上的人个个都立了起来,一齐赶着阿生叫“好啊,阿生这段日子财了。”
要敬他的酒。
阿生胡乱推让了一阵,笑着一仰头也就把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坐下来,咂咂嘴,夹了些菜过酒。
于是阿生又开始替众人添酒了。
“怎幺,小姑娘,你没有干杯呀?”
阿生正要替豹哥斟酒的当儿,豹哥忽然瞧见爱云的酒杯里还剩了半杯,他好像给冒犯了似的,立刻指着她喝道。
爱云赶忙立了起来,满脸窘困的辩说道:“豹哥,我实在不大会喝酒——”
“什幺话!”
豹哥打断了她的话,“到这里就是喝酒来的,杯子里还能剩东西吗?不能喝酒,干嘛要来?干掉,干掉。”
爱云只得端起杯子将剩酒喝尽,娇嫩的脸上,一下子便红到了眼盖。
豹哥连忙又把阿生手里的酒瓶一把夺了过去,直往爱云的杯子里筛酒,爱云讪笑着,却不敢答腔。
阿生坐在旁边,望着豹哥赔笑道:“豹哥,她真的不会喝,前些日子喝了点清酒,便得一身的风疹子。”
“阿生,你莫心疼。
几杯酒,哪里就灌坏了?”
豹哥的脸一沉。
有人便让爱云敬豹哥三杯,当她举起最后一杯酒喝到一半时,手竟握不住杯子,一滑,半杯酒全倒在她身上,浸凉的酒液立刻渗到她胸口上去了,连忙踉踉跄跄站起来跑向卫生间里去。
豹哥哈哈地大笑,笑毕他转过脸来:“阿生,你顶的那条数什幺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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