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绿灯已经灭掉,萧刻安全转到病房。
因为是突发性事故医院采取紧急处理,医药费和其他费用由家属后续承担交上。
周罪缴完费回去看了一眼萧刻,他胸口贴着连接心电图测试仪的线,口鼻之上覆盖着氧气罩,可眉眼还是那么干净柔和。
像是几年前周罪生日那个夜晚,在他面前低语的男人。
那个人说,希望周罪余生都有他。
周罪背身对着夜色,他盯着萧刻看,良久之后牵起他的手贴在脸上。
“对不起。”
周罪的声音很小,被窗外的风声练乱。
对不起没有保护你,对不起让你受伤,对不起很多东西。
但永远不会对不起你的爱。
周罪坐在楼梯间的最下两层,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刃在嘴里,另只手探进兜里摸打火机,突然想起医院禁烟,换成手机拿了出来。
周罪:现在在哪?
陆小北:在一个林程早就很想来的茶餐厅吃饭,大哥你有啥事直接说”
周罪:没事,你会他好好吃吧。
记得送回家。
陆小北看了看正在往嘴里塞虾饺的,回周罪到。
陆小北:知道了。
周罪又打了个电话给拖车公司,让他们把自己停在高架的车拖到工作室附近的停车位。
他脚步很轻的回到病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萧刻病床边。
周罪躬身趴在病床边沿,他离萧刻很近,可以清晰感受到萧刻的温度味道,让人安心。
周罪做了一个梦,消失多年的梦魇又回来。
他梦里很黑,没有光。
他能听见父亲训斥自己的声音和小时候的自己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年迈苍老的声音回荡,“你听爷爷说,他不喜欢你爷爷还喜欢你。
你要记住,一定会有一个人像爱自己一样爱你。
你要等,就算很久很久,也是值得的。
你还要向前走,不要回头,他们觉得你不好,你就好给他们看。”
一句长长的话偶尔夹杂几句香港人与他的交谈,教他如何安机器教他如何执笔,教他怎么打雾补色。
周罪还梦见满身血水的汤亚宁,他哭着嘶吼着问周罪“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的面孔和汤亚维喊着“你杀了我哥。”
的一张脸合在一起,一步步逼近他,周罪冷着脸无法下最后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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