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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宓微挑了挑眉,等着时楚夭说下文。
其实时楚夭说这些是让她很不舒服的,但是时楚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时楚夭是对她坦诚相待,那么她就要承受接受这种坦诚之下的轻微不适。
毕竟她并不爱季元修,体会不到因为季元修而产生的强烈情感关联,比如嫉妒,吃醋之类的情绪。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阴宓微都觉得,女人会有吃醋和嫉妒这种有损形象的情绪实在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
“我的确不怕你发现我和季元修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
时楚夭说着,直视阴宓微的眼睛,“不过我真正怕的是你会再也不理我,突然搬走也好,彻底把我拉黑也好,任何一样我都受不了,就算你讨厌我,对我冷淡,对我不屑,我也并不想离你太远。
只要你……啊……”
时楚夭又觉得脖颈上一阵疼痛,阴宓微这次是用了力道的,时楚夭觉得伤口快要出血了。
时楚夭疼痛得异常清醒,清醒到她似乎能看到阴宓微想要说什么,心里在想什么,甚至阴宓微将要做什么,她似乎也能猜到一二。
“这么咬我,你有感觉舒服一点吗?”
时楚夭忍着痛,问阴宓微。
阴宓微并没有说话,等时楚夭疼得再次shenyin起来的时候,阴宓微这才放开时楚夭,转身坐到床边,神色落寞。
时楚夭顾不上疼痛,走到阴宓微身边,拉着阴宓微的手顾自蹲下来,仰着头对阴宓微道:“你会离开我吗?”
“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
阴宓微冷冷地说。
时楚夭说:“我已经和季元修说清楚,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阴宓微抬眼看了看时楚夭。
时楚夭说:“他送给我的公寓、珠宝都已经委托律师还给他,满屋子的衣服和包我也没有带出来。”
时楚夭顿了顿,起身揽住阴宓微,将阴宓微的前额埋在自己胸前,低着头说道:“我在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才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昂贵的礼物,也不在乎季元修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那个时候我唯一想得到人,竟然是你。”
时楚夭轻笑了一笑:“很不可思议吧。”
顿了顿又道:“可是我就是会经常想到你,甚至会从季元修那里打听你的喜好,琢磨你爱用的香水,想着如果我做什么会让你讨厌,不做什么你会高兴……”
阴宓微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时楚夭,时楚夭接下来要说出的话一定是她此前不曾想到,抑或是就算想到了,也绝对不会承认的,可是就算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和极有可能造成的后果,阴宓微也不想阻止时楚夭说出来。
阴宓微甚至对时楚夭所要说的话抱着隐隐的期待,否则怎么解释她现在跳得越来越快的心?
“我和你,可不可以不考虑任何其他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待一段时间?”
时楚夭沉寂片刻,对阴宓微说道。
阴宓微看了看时楚夭,欲言又止,再次想要开口的时候,时楚夭却突然起身揽住阴宓微,轻挑她的下巴,将她的下颔挪了过来,一下子就吻住了阴宓微已微张的双唇。
等待阴宓微的回答,就算这其中的间隔只有几秒,时楚夭仍然觉得焦躁难耐,而唯一能缓解这种焦躁的办法,大概就只有将阴宓微拥入怀中,再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去吻她了。
“时楚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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