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献祭自己发出微弱的呼喊声。
不要这样。
不该这样。
他轻轻晃着怀里的人。
不要这样平静地死去。
你应该被爱。
你应该灿烂地过一生。
任雨生开口的时候,月亮被一块云彩挡住了。
他说:“我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月亮,特别显眼的怪异。
其他人都不喜欢我,只有外婆疼我。
只是后来,外婆也变成云彩飘走了。”
他说:“我一直想变成星星。
有人说月亮和星星都是石头,只是大小不一样。
我就想,万一哪天我爆炸了就好了,总有人会喜欢其中一块我。”
他说:“但我有时候就特别讨厌别人喜欢我。
比如任逢秋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把他捅进了医院。”
他说:“我不想变成星星了,我想变成一片云,想飘哪飘哪,想遮谁遮谁。”
桑笛抱紧了他:“你现在遮住我了。
真的。”
任雨生无动于衷:“你应该挂在天上闪亮的,不要靠近。”
任雨生:“你听到我在喊了吗?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桑笛用下巴轻轻蹭他的头顶,声音有点哽咽:“听到了,但我忍不住。”
“我忍不住,怎么办?”
发丝胡乱地骚扰眼睛,任雨生不想管,就闭上眼睛继续说:“那你可以学学我,找个东西刺激一下就会停下来。”
桑笛:“比如低温蜡烛。”
任雨生:“对。”
桑笛:“还有什么?”
任雨生:“很多啊,针,蛇,跳下来,性......”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唇上,顺着唇峰流到了舌尖。
咸的。
任雨生不再说话了。
液体越来越多,汇成了一条小溪,从嘴巴灌进喉咙,顺着毛孔流进四肢百骸,像人世间的至情对抗着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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