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贤宇和爸爸妈妈一起围坐在椭圆形的玻璃餐桌前边吃边聊,客厅中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欢快气氛。
爸爸兴致甚好,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招待贤宇。
我撅着嘴嚷嚷:“爸,你也太偏心了!
连陈年佳酿都奉献出来了!”
爸爸棱角分明的脸上挂满笑意,“难得和贤宇这么投缘啊!”
说着,他给大家都满上酒。
看着面前的高脚杯里渐渐注满暗红的液体,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强压下不断翻涌的恶心,我赶快用手挡住酒杯,“爸,你别给我倒酒,我不喝。”
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爸爸,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笑着说:“这可不像我女儿说的话啊!
你不是平时挺能喝的?!”
妈妈也在一旁搭腔说:“就是,今天难得热闹,怎么能不喝两杯助兴。
你不知道,平时你们不在,我和你爸多闷。”
贤宇知道我怀孕不能喝酒,他赶快接了话说:“筱舞最近肠胃不好,我代她多喝几杯吧。”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他,自己该如何圆场。
听到我肠胃不好,妈妈一脸担心地说:“怎么搞得啊?唉,外面东西终归不比家里,吃多了就是不健康。”
我夹了一块红烧五花肉放进口中慢慢嚼着,滑腻的肉香触动味蕾,顿感食欲大振,我放下筷子,搂着妈妈说:“外面的东西哪有妈妈做的好吃啊!”
虽然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但与所有的新移民华人家庭一样,家里依然保持着中式的口味。
日后在美国生活免不了天天与西餐为伴,所以今天晚餐的菜式都是我最喜欢吃的中餐。
他们三人酒意正兴,侃侃而谈,我却觉得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难忍。
我终于忍不住“腾”
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一阵猛吐。
“舞,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还没有走近,焦急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说着,爸爸、妈妈和贤宇都挤进洗手间里,爸爸的脸上泛起沉色,“这么严重啊,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没事的。”
我撑着旁边的洗手台站起身,天旋地转地眩晕感向我袭来,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幸好贤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妈妈看着我泛白的脸色,果断地说:“不行,这么难受还不去医院会出事的。”
言毕,她反身走出洗手间,准备换衣服带我去医院。
慌乱中,我抬头看了贤宇一眼,他了然地向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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