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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楚,youdon't生气。”
他中英混杂的怪异语调更是让楚藤火上浇油,他扯着对方的领子大吼:“个外乡人添什么乱?”
“但起码我尊老爱幼,我真的不敢相信湫那么好的人却拥有您这样的父亲。”
路易斯加大攻势,直接拿像机拍下了他暴怒扭曲的面孔:“我且前在报社工作,如果我把这里的事件写下再起名为‘一村之长欺凌幼童,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相信我,您一定会很出名的。”
“你快把照片删掉!”
楚藤想要抢下照像机,但路易斯身强力壮又外国人有身高优势,他像耍猴一样像机在左右手来回切换,在楚藤气得跳脚时一溜烟跑得飞。
“你给我站那!”
"路易斯的任务完成得很超前啊。”
一墙之隔,阿通雅希丝和楚湫隔岸观火,待再也看不清楚二人身影后才快步跑回院中,彩霞婶子出门了,他们穿过堂屋的大门,再次站在了小小的,红布遮盖的海神像前。
楚秋丢给了阿迪雅希丝一个口罩,自己则毛沾水往脸上一系,知道的是找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刨自家祖坟。
“你真的确定吗?”
楚湫吐字不清,小姑娘中译中后白了他一眼:“我站那半天就碰木雕的时候他蹿出来了,这东西没问题路易斯都不信。”
木雕被转动,墙壁向左平移,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长廊,湿气和腐臭的风扑面而来熏得二人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楚湫做了个干呕的夸张动作,手拿照像机头戴探照灯身先士卒,阿迪雅希丝紧随其后,手持烛台走向未知。
长廊的地面湿滑,程下坡势,阿进雅希丝绑在腿上充当临时义肢的两根木棍打滑严重,墙壁的石料粗糙尖利,她扶着墙的手掌心被划的血肉模糊。
腐臭欲加浓郁,楚湫停下脚步,抬脚,鞋底是一片粘连的肉糜和卵膜,灯光所及之处,蠕动的卵几乎占满了最后的空旷,这俨然成为了它们的安息地。
“这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是海养大的孩子,可这些卵究竟是何物诞下的他也说不出个四五六,只能憋着气硬着头皮向前走。
他的家,变得好陌生。
长廊的尽头是个圆形的空水池,鲛人尸放于其中,周身围满了冰块,可湿热的天气使冰融化,腐烂的皮肤被泡得发皱,青绿色的尸斑散布,白骨和脏器不再被皮囊抱裹,绒毛和灰尘落于表面,被腥臭的风吹起飘飘游离。
那诡异的卵被冰块挡下,它们与冰面接触的部分发出烧焦般的“滋滋”
声,阿迪雅希丝头脑发胀、眼前发黑,她的精神值下降的太快了,这些卵中的胚胎在用自己尖小的牙齿啃食掉自己理智。
“小语,你来看看这些怪物。”
烛台的火光照亮着蓝尾鲛人腐烂的面颊,她跪在尸水中,手捻起了鲛人脖颈上佩戴的逆十字架和一元硬币。
她的手在发抖,嘴后翕动,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扼往声带根本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
这是白柳,他有着银蓝色的鱼尾,红尾的是牧四诚,之后是木柯、唐二打。
最小的刘佳仪,她是只水母,她干痕的伞盖和萎缩的触须被分解成浓浆,最后的章鱼蜷缩的触手吸饱了尸水,发着胀,这应该是个姑娘,粉色的触手和裸露在外的皮肤是黑色的脉络,像是中毒了。
她的脸和《蝴蝶公墓》中那是活过来的尸体一样被毁得面全非,唯有一枚穿孔的五毛硬币能说明她的身份是玩家,并且是一个被消隙存在痕迹的玩家。
楚湫拍好了照片,口袋里的对讲机滴滴响个不停,路易斯在催他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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