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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到手冢一通电话打来,她又像没事人一样,跟他撒娇,跟他开开心心地说每天的琐碎日常。
也不知这一日一日的,何时是个头。
弥永麻衣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若萤摇头,身子懒懒地往沙发上倒:“不要,他待会就来接我了。”
弥永麻衣心中叹息,送走昔日的社员后,便坐在一旁陪着她。
夏若萤睁着眼睛看着门,人来来往往。
社员离开时都与她打招呼,她也会微笑着告别。
那活泼的模样,完全看不出醉态,可她却依然固执地要等着一个人来接她。
人越走越少,喧闹的氛围逐渐清冷。
一束幽光从顶端打落,衬得眼巴巴等候的她愈发孤寂。
酒吧,最后只余下了夏若萤与弥永麻衣。
弥永麻衣说:“我送你回家。”
夏若萤缓缓抬眼,愣愣地望着她,似乎抗拒,又似乎在挣扎。
弥永麻衣喉间酸涩,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在德国。”
夏若萤怔了怔,眸中渐渐蕴起了水光。
良久,她抹掉眼泪:“又麻烦你了。”
回程的路上,夏若萤一直沉默,街边的路灯映入眼帘,却折射不出年少时的璀璨星光。
到了公寓楼下,夏若萤笑着对弥永麻衣挥手。
弥永麻衣担心她,想送她上楼。
夏若萤说不用,她现在酒醒了,让她赶紧回去陪男朋友。
每次参加聚会,弥永麻衣从不让男友去接她。
因为一旦她男朋友也来了,夏若就会显得更可怜。
弥永麻衣坚持要送她上去,但深夜未归,男友的电话恰时打来。
夏若萤十分识趣,立马三步两跳地跑了进去。
看着她稳稳的步伐,弥永麻衣默默改口,对电话那头柔声道:“我刚把她送回家,现在回来了。”
*
夏若萤翻遍了包包,都没找出钥匙。
不应该没有,她决定再翻一次。
可一次,没有。
两次,依然没有。
夜晚的风穿堂而过,明明清凉,却蓦地点燃了她心底的火。
而在酒精余韵的加持中,怒火无所顾忌地盛开。
她烦躁极了,包包里的东西被她翻来覆去,撞出了清脆的响声。
好吵!
她气急了,又猛地将手上一堆没用的东西往地上摔。
一瞬间,叮叮当当又霹雳乓啷,精巧的随身之物散开一地。
混乱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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